宋虔丞把擦手的紙扔到了垃圾桶,大步的走到了客廳。
相繼地,外頭就響起男人們的調侃聲。
“丞哥,你這喝杯水的時間,是不是有點久了。”
沒等到宋虔丞有所回應,反而聽到有一男聲起鬨。
“說什麼廢話呢,大嫂在裡頭,自然是有另一種喝法。”
溫俐書聽的耳根微熱,最後將視線投回到檯面上,宋虔丞給她留的那個手工活還擺在那裡。
那些切好的蘋果經氧化之後,已經沒有了剛切出來時的可口,看著那個“我”跟“你”字,溫俐書抿唇,心裡堵著。
宋虔丞這一出下來,不就是要強迫她做出一個表態。
那兩個字,中間還能加啥?
加個愛字,就是我愛你。
加個恨字,就是我恨你。
到底是愛,還是恨,全憑她自己來決定。
宋虔丞的狠話已經放在這裡,如果想不惹惱他,而又能全身而退的,自然是要刻出那個“愛”字。
只是,她並不想刻那個字。
如果一句我愛你,是要用這種方式來表達,那真是太廉價了。
一直到來,她對宋虔丞的愛,都是真誠的,並不想摻雜這種噁心的操作,但她也不會作死的去刻那個“恨”字,不然,她一會兒會死得很慘。
溫俐書盯著蘋果看了許久,一直想著可執行的方案,末了,她拿著那把刀子,在蘋果上面不徐不慢的雕了一個字。
不一會兒,客廳傳出了道別的聲音,再之後,那些人浩浩蕩蕩的走了。
而同時,溫俐書也把那個字雕出來了。
她把手清潔了一下,慢慢悠悠的從廚房裡出來,那些男人已全部離去,只剩下宋虔丞一人坐在客廳裡。
她垂著腦袋,往工人房方向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