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工字鋼捆的,蕭夜一看就不結實,吊起來指定會脫落。
可是他不明白,那兩個工人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們到底為什麼要和寒大山一起謀害自己的父母?
這到底是為什麼?
他雙拳用力握著,指甲嵌進了血肉裡;他牙齒緊咬著,幾欲將牙齒崩碎。
這就是事情的真相,父母不是死於非命,而是死於謀殺!
他想繼續看下去,看看寒大山是不是故意開著塔吊吊著工字鋼從父親頭頂經過,如果真是,那麼他不介意現在衝進寒大山的家裡,揪起寒大山,將寒大山一刀一刀剮了。
吊鉤緩緩升起,工字鋼晃晃悠悠吊起。
然後寒大山開動塔吊轉起,蕭夜看到,寒大山的眼睛並沒有盯著吊物,而是緊盯著地面的人物。
他盯的是誰,在這個視角無法看到,必須換一個視角。
蕭夜急忙來到了另一處視角,這時他看到寒大山緊盯地面的人物赫然是他的父親。寒大山的眼睛已經流露出寒芒,嘴角已經勾起一抹狠戾之色。
啊,果然是你,果然是你!
蕭夜發瘋了,蕭夜渾身在顫抖,他馬上要爆發心中的怒火。
然而,他還必須看下去,因為不到最後一刻,還不能認定寒大山和兩個工人蓄意謀殺他的父母。
必須看到最後一刻,看到那根工字鋼為何不偏不倚的砸向他的父母,要看到最後一幕。
“蕭夜,大晚上不睡覺,跑到寒大山的房外幹什麼?”
一把大手拍在了蕭夜的肩膀上,力道之大,差點將蕭夜拍倒向地面。蕭夜被突如其來的打擾,快速從夢境中撤出。
他扭頭一看是大彪,怒火“噌”就上來了,“大彪,你幹什麼?”他憤怒的吼了出來。
剛剛眼看就要看到寒大山駕駛塔吊從父親頭頂經過,眼看要看到最後一幕,可是居然被大彪打擾了,被迫退出夢境。這最後一幕,至關重要的一幕,居然沒能看到。
大彪看到蕭夜如此憤怒的表情,明顯一愣。但隨之,他雙手環胸,同樣喝道:“蕭夜,說,你大半夜站在寒大山家門口乾什麼?”
“幹什麼,要你管嗎?”蕭夜咬牙問道。他現在太痛恨這個大彪了,居然在關鍵時刻打斷了他,這個時刻對於他太重要了。
“哼,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你在幹什麼嗎?”大彪“嘿嘿嘿”的笑道,隨後看向了寒大山房屋的另一側黑暗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