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聲音顫抖著,斷斷續續,好像在哭。
司空言的心驀地收緊,南辰的性子他多少還是瞭解的,她不是那種愛哭愛撒嬌的女人。
“說話,到底怎麼了。”
由於著急,他的聲音有些嚴厲。
“你的小狗……死了。”
然後就傳來南辰嚶嚶的抽泣聲,夾雜著無數遍對不起。
司空言嘆了口氣,雖然意外也難過,可懸著的心落了下來。
“好了,我知道了。”
說完,他結束通話,重新走進會議室。
整整一天,南辰都在對著小狗的屍體發呆。屋裡溫度高,怕它腐爛,她將窗戶開了條縫,把小狗放在冷風能吹到的地方。
暴露在寒風中的小羊駝,讓她覺得更可憐了,她也跟著一起,吹了一天風。
天色一點點沉落,夜幕籠罩大地。
南辰坐在地上,斜倚著落地窗,直勾勾的盯著門前的馬路。
房間沒開燈,路燈橙色的光影映著她的臉,從外面看,她就像一個櫥窗裡的玩偶。
大而清澈的眼睛,玻璃珠似的,閃閃發亮。
一輛黑色邁巴赫,緩緩停在庭院外。
南辰像突然接收到訊號的飛碟,躥起來往外跑去。
司空言剛帶上車門,就見南辰風一般跑出庭院,朝他奔來。
若非她臉上憂傷的神色,他竟有種她一直在等待他下班回家的錯覺。
他不記得上次這樣被人等待是什麼時候了。
應該是在他很小很小的時候,小到他都記不清是否真的發生過。
然而,南辰的腳步卻在將要邁出庭院的剎那,頓住了。
她出來的急,只穿著單薄的體恤,腳上踩著毛絨拖鞋,寬鬆的衣服下襬,顯得她腿特別細長。
南辰直直的盯著司空言,眼眶紅紅的,泛起一圈小淚花…
“真的對不起。”她低下頭,衝著司空言深深鞠了一躬。
司空言眨眨眼,被她這鄭重其事的道歉,整得一怔。
隨即,他邁開長腿,朝她走去。
南辰只覺脖頸被一隻溫暖的手掌抓住,司空言像拎小雞崽一樣,幾步把她拎回了屋內。
可她此刻,已沒有心情,在意這些細節。
指著窗邊的窩窩說,“你的七月,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