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征一愣,所以,就是讓她跟只喜洋洋似的,戳在這?
打擊報復!赤果果的打擊報復。
小心眼,控制狂!
她舉起花灑,自己胡亂的沖洗著。精神摧殘的第一步就是控制。哼,司空言,你想得美,老孃最後一定讓你好好明白明白,什麼叫賠了夫人又折兵。
此刻,罪魁禍首司空言正站在窗邊吸菸。
深色的襯衫和西褲染著水跡,而他似渾然不覺,望著夜色出神。
如果再不出來冷靜一下,他都不曉得自己會做出什麼。
女人漂亮的蝴蝶骨仍在他眼前晃動著。
有那麼一瞬間,他有種想把她揉碎的衝動。
浴室內,南辰惱怒的擦著頭髮,都特麼十多分鐘了,他是去菸廠抽的麼。
就在這時,司空言回來了,手裡還拿著一套淡黃色的睡衣。
他將衣服放在一邊,目光在南辰身上掃了下,迅速別開,“自己換好。”說罷,就出去了。
南辰怔怔的盯著那套印著小動物圖案的睡衣,她好久好久沒穿過了,這還是她剛上高中時,媽媽送給她的。
為什麼,為什麼他非要翻箱底,找出這套來……竟讓她心底剎那湧過一絲難以名狀的感覺,像是憂傷。
她邁出浴缸,脫掉溼漉漉的內|衣,擦淨身上的水珠,拎起可愛的睡衣,然後看見在上衣和褲子之間,安靜的躺著一條滾著花邊的小|內|內。
淺淡的糖果色,和睡衣很搭。
這傻缺到底做了什麼!南辰一陣臉紅,實際上,她的臉一直沒白過……
可這貼心的安排,又讓她似乎聞到了舊時光裡溫暖的味道。
這是惡魔的糖果,還是他對她本無惡意。
南辰迷惘了,穿好後,茫茫然的走出浴室。
“睡吧。”
見她出來,司空言拎起西裝外套,往外走,隨即步伐一頓,“把頭髮吹乾。”
“你,你要走了麼?”
南辰望著他高挑的側影,忽然腦子抽筋似的,脫口道,“你睡這吧。”
司空言一怔,眼底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溫柔,“我去樓下客房。”
“客房只有一張床,沒被子也沒枕頭。”
她家裡很少來客人,更別提過夜的了,就黎霏周瑄她們來過幾次,可都是和她睡一起。
“沒事。”
司空言說著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