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聲音。
秦天很熟悉。
是雲夢，不，準確來說，是轉世前的末代司命。
從聲音上來判斷。
末代司命的聲音略微虛弱，似乎……已經是逆流過歲月長河之後的她，在見證司命兩世身融合後，再聽到對方轉世前的聲音，秦天有種莫名的不適應。
“又見面了。”
秦天循著聲音來源望去。
只見。
就在山洞的出口，光亮的來源處，末代司命正站在那裡，身上散發出幽幽熒光，目光平靜如水地注視著自己。
秦天曾見過對方的屍身。
此刻。
她的容貌不再模糊，而是清晰可見，顯得格外真實。
“公子看我的眼神，想必……已經經歷過許多事情了。”
末代司命笑吟吟地看著秦天，語氣平靜溫和：“還記得初次見面時，公子還很弱小，不曾想，如今已經強大到了這般境界，可入歲月長河與我交談。”
“……”
秦天沒有說話，目光平靜地注視著對方。
他可以確定，這的確是末代司命的聲音沒有錯，可他無法確定，對方究竟是真正的末代司命，還是初代偽裝的。
對於他來說。
此時保持沉默，便是最佳的選擇。
“公子果然還是那般聰慧。”
末代司命見狀，很快便看出了秦天的心思：“不過，公子不必太過提防，我便是我，沒有任何人可以偽裝成我。”
秦天不語。
末代司命也不強求他信任，輕聲道：“若我沒有猜錯的話，如今那些被封印之物，應該已經開始作亂了，上古沉寂了數十萬年，一旦現世，恐怕……動靜會不小。”
她自顧自地說著，似在跟秦天交談，又似自言自語。
秦天則是始終沉默地看著對方。
過了一陣。
末代司命話鋒一轉：“好了，該說正題了，公子能出現在這裡，那就證明，我轉世後，應該已經跟公子碰過面了，還提到過，我有一段被封印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