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醉酒的事,林嘉若被關了禁閉。
連甘明琮來找她,都被徐窈寧趕了出去。
林嘉若只好來找爹。
京城的宅子雖然不如餘杭老宅大,但還是給三兄弟都留了書房,只是沒有一個院子這麼大了,導致林時生手底下的人都住了出去,其中也包括了他的師父慧秀。
所以林嘉若進書房的時候毫無阻攔。
林時生正在凝神寫字,忘我得似乎都沒發現林嘉若的到來。
林嘉若湊上前一看,原來是在寫詩。
爹的詩一直都是很好的,人見人愛,這一首——她讀了一下,感覺跟平常詩集上的比起來都不遑多讓。
“爹爹又作詩呢?”一見停筆,林嘉若就甜甜地說,十足的諂媚。
林時生好笑地瞥了她一眼,問道:“有事就直說,跟誰學的這副腔調?”
“娘不讓我出門……”林嘉若立即垮了臉,可憐巴巴。
“應該的!”林時生語氣涼涼,“小小姑娘,就知道跟男孩子出去喝酒了,還醉得不省人事,你娘就是揍你一頓都是應該的!”
一想起來就生氣,後悔那天甘明琮上門的時候下手輕了。
“爹——”林嘉若拖長了嗓子軟軟地喊道,“阿若知道錯了——”
林時生沒有回答。
寫了四行詩的信箋墨跡幹了,他細心折好,放入信封,交給洗墨,吩咐道:“送去裴相府上!”
洗墨奉命而去。
林嘉若好奇地問:“爹,你寫詩給裴相做什麼?”
林時生長嘆一聲,道:“表請回軍掩塵骨,莫教兵士哭龍荒!衛將軍為國捐軀,我能做的也只有為他寫幾句詩了。”
轉頭看她,似笑非笑道:“知道錯了就要有個反省的態度,你最近啊,就好好在家待著吧!”
於是,一直到秋試開考,林嘉若才被允許出門,去送沈卿言進考場。
蘭子君自然是陪著沈卿言一道來的,而薛神醫居然也同行。
林嘉若往沈卿言面上掃了一眼,就撲向了薛神醫,將他一把抱住,要不是力氣不夠,恨不得將他抱起來轉圈。
“薛神醫,你真的是神醫啊!太厲害了!太厲害了!”真是太驚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