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賈政的喝罵,本就心裡有鬼的賈寶玉登時一個激靈。
忙回道:“實在是冤枉我了,我連琪官究竟是何許人都不曾知曉,老爺為何要無故加以‘引逗’二字?!”
聞言,賈政面色稍緩,“你不曾知曉琪官是何許人?”
“兒子實在是不知此人!”
賈寶玉回的很堅定。
不等賈政再開口,那童連金便上前一步。
恭聲道:“公子你也不必掩飾了,若是知曉琪官現今藏在哪裡,及早的說出來,也好叫我們這些做下人的少受些辛苦,大家都會念公子的好!”
賈寶玉連連搖頭,說道:“還請管家見諒,在下實是不知。”
“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見賈寶玉依舊嘴犟不肯承認,童連金的眉毛登時便皺了起來。
心頭不禁有些著惱。
旁邊賈琮見了,知道童連金已經有些上火,賈寶玉再這般胡攪蠻纏下去,說不好賈家和忠順王府就要生出間隙。
同為承德帝的麾下勢力,這可不是賈琮願意看到的。
於是開口道:“寶兄弟要是知道那琪官的下落,還是告訴童總管罷,也免得幾十上百人跟著四處奔走受苦。”
這已經是在給臺階下了。
聽到賈琮的話,童連金的面色好看了許多。
忠順王府在意的只是賈琮的意見,畢竟忠勇伯深受聖上恩寵,自身又是有勇有謀的,任誰都能看出來以後定然前途無限!
至於榮國公府什麼的,還真不被忠順親王放在眼裡。
此時聽到賈琮並沒有包庇自家人,童連金的好感那是蹭蹭的上漲。
只是叫賈琮沒想到的是。
或許是覺得在琪官一事上不曾留下什麼首尾,自信能蒙過在場的眾人,在面對賈琮給出的臺階時,賈寶玉反倒是先跳了起來。
指著賈琮,怒道:“我已經說過,並不認識那琪官是何許人,怎的你們一個個都要往我頭上扣屎盆子?
如今都被欺負上門了,你還要為外人站臺!”
賈琮的面色頓時沉了下去。
童連金更是冷笑兩聲,自袖子裡取出一物。
問道:“公子既說不知此人,那腰上的紅汗巾子是哪裡來的?還有這公子的扇墜子,怎的無故落在了琪官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