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年獨居的緣故,周科本身就挺擅長打掃家務,沒一會兒就將地上的碎渣清理乾淨。
完成這一【責任】後,吊燈終於不再搖晃作響。
他抬起頭,發現吊燈穩固牢靠,根本沒有任何異常,但是方才的地板分明倒影出一個人影吊立在那裡!
他想了想,試探性地把簸箕傾斜,裝在裡面的垃圾掉出幾塊,似是觸發什麼開關一般,頭頂的怨氣陡然激增。
隱約間,他聽見了宛若野獸般的低吼:“房子是我買的,你們不許弄髒!”
等了五分鐘,周科又將垃圾掃了回去,怨氣應然消退。
“嘶,有點好玩。”
玩笑間,他弄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在房子里弄掉東西不要緊,重要的是及時清理。
“不及時清理其實也沒有關係,只是期間不能抬頭看。”
就在周科琢磨著要不要繼續玩下去的時候,文小小捧著透明色的塑膠藥箱從廚房走出。
這算是一個好訊息,起碼往後的受傷處理有了保障。
然而怪異的是,文小小的左大腿和肩膀處各插著一柄反射著利器光澤的水果刀。
“你這是”
周科剛想開口,文小小便搶先回道:“廚房裡的物品會自動攻擊人。”
她將藥箱放下,面無表情地拔出入肉三分的水果刀,“沒關係,我有自愈能力,小傷很快就會痊癒。”
彷彿是為了印證話語的真實性,周科清晰地看見,對方的兩處傷口不再有鮮血流出。
而在傷口內部,有一層灰色的迷霧籠罩,等到灰霧消失,肌膚已然光潔如初。
“真是便利的能力啊”周科有些痴迷地猛瞅著文小小的大腿。
文小小沒有在意這貨的視線,她先是看了坐在沙發上吃糖的柚柚一眼,察覺到對方的面容變化,眉間不由得蹙緊。
“對吧,我也覺得這跟與素未謀面的網友隔空結婚生子一樣難受。”
周科見文小小無聲地看向他,不知該作何解釋,於是淺淺評價了一句。
“倒沒有難受得那麼具體”文小小嘆了口氣,從藥箱裡拿出酒精和繃帶,做著包紮傷口的準備。
“請務必輕一點,我是敏感體質。”不太適應別人觸碰自己身體的周科如是說道。
“你不說這些引人遐想的怪話,我還可以考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