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輿論:明白是與非。】
許懿滿是無奈地搖著頭,不理他,扶著自己老伴離開了客廳。
許然還想追問,被陳雨檸拉住了,「你別問了,蘇臨白不會要那一半股份的。」
「那剛?」
陳雨檸也對他有些無語了,「蘇臨白是你兒子,可你真的對他一點也不瞭解,或者說你根本不願意去了解他。這個家裡,你應該是對他最親的,可他出現了,你的敵意最大,既然這麼絕情,為什麼當年你要去招惹蘇苗。爸氣你怨你,真的都沒錯,你活該。」
說完,也不等許然說話,陳雨檸就徑直離開了。
啞口無言的許然一人站在客廳,作為所有事情的根源,蘇臨白的出現,他害怕,但他沒有拿出應該有的正確態度。作為許家唯一和蘇臨白有過接觸的人,雖然也是二十年後,蘇臨白回到海城之後的事,但他的敵對態度從未消除過。
或許,他也是在用這種方式彌補對陳雨檸和家人造成的傷害,可他們無需他這樣,他的態度對蘇臨白影響可以說是最大的。也許,從一見面開始,他的態度好些,是不是那些事就不會發生呢。
許然也不敢肯定,彌補也好,心虛也罷,對蘇臨白,他始終沒辦法親近,已經無法再像小時候那樣相處了。
而對於蘇臨白也一樣,那段有父親陪伴的美好時光在蘇苗帶他出現在許家那天之後就消失殆盡了。不管以後,他和許家會如何,他對許然都不會再有父親的感覺了。
蘇臨白回了一趟家才去的學校,他就任的時間短,又是個虛職,沒有什麼重要的工作。陳雨檸讓助理和他交接,簡單交待幾分鐘就結束了。結束後,助理請他到陳雨檸辦公室找她。
「陳校董還有什麼事嗎?」
陳雨檸已經在茶几位置泡茶,「再坐會吧。」
蘇臨白坐了下去,接過茶水,但沒喝。
「我沒有事,看你還有沒有什麼事?」
「沒有了。所有的事,我都會讓人處理乾淨。但馬氏的事,馬氏姐妹一天不道歉,我就是回去了,只會更快速讓馬氏倒閉,不會停止。麻煩陳校董幫我傳達。」.
「好,我會的。」
蘇臨白看她眼神似有事,「陳校董有話要問我嗎?沒關係,問吧。」
他的淡然讓她開了口,「你為什麼突然放棄一切?」
「難道陳校董希望我繼續嗎?」他笑問著。
陳雨檸卻笑不出來,「那肯定不希望。」
「既然如此,何必再問那些沒有意義的事呢。至少吧,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不忍。你也算是受害者,但你對我沒有恨,我沒說錯吧。」
「要說恨,我該恨的是許然。」
「我媽媽說你是個明理的人,確實是,我現在明白為什麼許老太爺器重你了,他沒看錯人。好了,話不多說,我們好像不該是這麼和諧坐一起閒聊的關係。」說完,他帶著笑起身。
陳雨檸也起身,問:「你接下來怎麼打算?」
「我明天就會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