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勞煩陳姑姑費太多心思,我以後一定聽話,好好養胎,陳姑姑不用時時刻刻都守著我!”許未君對著陳姑姑強顏歡笑道。
剛剛捱了一巴掌,現在臉還很疼,一笑就更疼了,況且別人剛打了她,她就要對著那人強顏歡笑,就算臉不疼,她心也疼,氣得疼!
“陳姑姑,我之前有一個近身伺候的丫鬟,叫谷琴,您知道她現在在哪裡嗎?雖然陳姑姑是有經驗的姑姑,但是谷琴一直伺候我,更瞭解我的習慣,是不是讓谷琴伺候我更合適呢?”
陳姑姑板著臉道:“谷琴作為一個奴婢,不守本分,皇上沒有將她賜死,已經開恩了,賜了她二十棍,此刻在院子裡養傷!”
“她傷怎麼樣?”許未君關心的問道。
陳姑姑盯著她說道:“之前聽說許姨娘將所有的罪都攬到了自己身上,現在又這麼關心她,看來許姨娘和谷琴真的是主僕情深!你放心,她死不了,等她傷好一些,就會過來伺候。”
許未君低下頭,嘆息道:“谷琴雖然是丫鬟,但是我一直都是將她當姐妹對待,她受傷了,我又怎麼會不關心呢?”
“是嗎?”陳姑姑面無表情的說道,“我怎麼聽說谷琴是你從許家帶來的陪嫁丫鬟,但是到了辰王府後,一直不得你重用,也是最近才啟用的她,和許姨娘關係這麼好的丫鬟,竟然連個一等丫鬟都不是,不是很奇怪嗎?”
許未君沒想到她竟然去調查了谷琴,那麼谷琴現在可不可信,又是一回事了!
“陳姑姑誤會了,之前是為了避嫌,所以才沒有用陪嫁丫鬟,後來有了身孕,身體也任性了起來,只有她最熟悉我以前的喜好!”
“一個設計夫君妾室,對付哥嫂的人,竟然會對一個丫鬟如此有情有義,許姨娘,您說的謊話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陳姑姑不留情面的拆穿她道,“不管你要谷琴伺候你的真正目的是什麼,我勸你別在我面前動心思,不然我會讓你好看!”
許未君心中一驚,心想這宮裡的姑姑真的不好對付!
她乖巧的點點頭道:“這是自然!”
見她順從,陳姑姑打量她道:“許姨娘在衙門裡待了幾天,雖然衙門路的人不敢怠慢,但是到底不如在王府裡好,這幾天想必是身體有所虧損,奴婢已壞吩咐丫鬟準備好了沐浴的熱水,請許姨娘先去沐浴!”
不提沐浴許未君還不覺得,一提她立刻覺得自己身上散發出一股怪味來。
說著有丫鬟走進來,看著很面生,想必之前瀾院裡的丫鬟都已經被換掉了。
許未君跟著丫鬟去水房沐浴,回來的時候,只見陳姑姑已經領著大夫站在了屋子裡。
“陳姑姑,這位是?”許未君看見大夫,下意識的將手縮了回去。
“這位是章大夫,許姨娘別看他是府外的大夫,且年紀輕,他的叔父在太醫院任職!”陳姑姑介紹道。
如今許未君只是一個姨娘的身份,自然請不動太醫。
“請許姨娘去床上躺下!”陳姑姑看著許未君威嚴的說道。
許未君咬咬牙,低頭走到床邊,順勢躺下去。
陳姑姑立刻走過來,將兩旁的輕紗放下來,又掏出帕子蓋在許未君的手腕上,這才走到外間將章大夫叫進裡間。
“章大夫,許姨娘的脈象如何?”陳姑姑問章大夫道。
章大夫笑道:“許姨娘的脈象很平穩,看來這幾天的事情對許姨娘的身體並沒有傷害。”
陳姑姑對章大夫笑道:“我送您出去!”
章大夫對著陳姑姑點點頭,背起藥箱走了出去。
看見他們都離開了屋子,許未君立刻縮回手,用左手緊緊的握住右手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