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瑜和蜜兒昏倒在地,場中僅剩下羋玉蓉一人,倘若她沒有玄陰珠附體,結果將會和二人一樣。
當她問出這番話時,婦人先是猶豫了一陣,隨後說道:“什麼木橋水橋,他是人還是畜生?我懷中所抱並非什麼橋。”
羋玉蓉扶著殘樹緩緩站起,嘴角溢位鮮血,嘲笑道:“你的本領如此高強,卻要遮遮掩掩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想必是做了虧心事。”
“臭丫頭不必激將,待會兒我把你的臉弄花,看你怎麼逞口舌之利。”婦人作勢動了動手中長劍。
沒有哪位女人不在乎自己的容顏,羋玉蓉也不例外。當她聽說弄花臉,整根神經便繃得緊緊,心底湧出一股莫名的恐懼。
死神一步步靠近她,風中飄來牡丹花的香味,這個味道令羋玉蓉很熟悉。望著抵在胸口的長劍,她忽然笑道:“原來真是你捉走了虞喬,雖然你戴著面具,可你身上的氣味卻出賣了自己。”
“氣味,什麼氣味?”
羋玉蓉答道:“牡丹花的香味,當日你去竹林搶走虞喬,本以為做得天衣無縫,可還是留下了證據,這可真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婦人笑問:“我的身手如何?”
羋玉蓉答道:“前輩身手很好,乃是不可多見的高手。”
婦人似乎很滿意,語氣溫和道:“我若真是搶走虞喬之人,勢必將你們滅口,又怎會給自己惹下後患。”
羋玉蓉沉吟道:“你只要把懷中男人的人皮面具揭去,自當可以證明一切。”
婦人發出長笑,笑聲令人怛然失色。止住笑聲後,冷冷道:“可惜你沒有這個機會了,你的臉花了以後將永遠戴著人皮面具。”婦人長劍緩緩遞到羋玉蓉身前,冷森的劍氣侵蝕著身體,毀容的噩運降臨在她的頭上。
“不……不要……。”老人聲音微弱,眼裡流露出絕望,拼著殘餘之力伸出顫巍巍的手臂。
早已慄慄危懼的羋玉蓉聞得這個垂死的聲音,哭泣著喊道:“你是虞喬,對不起,都是我錯怪了你。”
老人面部仍是沒有表情,只有眼裡閃出一抹欣慰,嘴巴無力地張開又慢慢合上,雙眼正在變得暗淡。
“臭丫頭,你竟敢如此放肆,這可怪不得我了。”婦人長劍一掃,冷冽逼人的森芒罩向羋玉蓉的玉顏。
她毫無抵抗力,只能閉起雙目迎接著被毀容的事實。
寒風徹骨,林間被紅光映得奼紫嫣紅,一陣金鐵交鳴聲久久不絕。
羋玉蓉絕望之時聽得這陣聲音,睜開美目望著面前那道熟悉的背影。
司空明手持震天劍擋下婦人,自己也是踉蹌退了三步。
婦人身軀微晃僅僅退後一步,望著面前這位瞳孔發紅的年輕人,得意地笑道:“震天劍重現天日,正義將處在一片恐慌,好得很,好得很吶!”
司空明冷冷道:“放了玉蓉,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婦人仰天長嘯,嘯聲令人心煩意亂,雙耳隱隱作痛。嘯聲停止後,婦人長劍指向司空明,緩緩道:“那就要看你有多大的本事,今日就讓我會一會這把傳說中的魔劍。”
“玉蓉,你退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