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進卸了馬車,回房途中看到他在院裡坐著長吁短嘆,走過去似模似樣的拍拍他的肩,“公子受傷了,暫時沒空收拾你。”
完犢子了,金亭當下跳起來,悶頭扎進屋裡,不一會兒拎著包袱出來。
“學進,家裡就拜託你和兔月了,我先回平陽躲一陣。把夫人照顧好了,公子一高興,興許就不要扭我的頭了。”
兔月正焦急地跺腳,轉頭見小姐從屋裡出來了,急急喊了一聲。
金亭咻咻地把包袱往身後藏,“夫人有吩咐?”
阮妙菱看出了金亭的心思,沒點破,“晚上的餃子沒來得及吃,你讓廚房熱一熱,你家公子也餓了。”
她這樣說,金亭更走不成了,強笑著揣著包袱跑到廚房,一個大包裹把做飯婆子給嚇住了,“金管事,你打劫誰家了?”
“去你的,我這樣子像打家劫舍的嗎?”分明是跑路好不好。
他一屁股坐在灶火前,輕車熟路架起幾根柴,擦燃一根竹條去引火,很快就把鍋熱起來。
“夫人和公子要吃餃子,你趕緊再弄點下鍋煮,吃飽了公子應該就不怎麼氣了。”
做飯婆子手上不停,開始扒問他的事。
她問金亭是不是惹公子發火啦?又說就算做錯了事也不怕,可以求夫人替他說好話。
做飯婆子是偷偷看見夫人和公子一起回家的,兩人緊緊貼在一塊兒,分都分不開,那感情黏糊成什麼樣,都不用猜的。
“我求,我拿什麼求啊?”
他這一招可是把夫人和公子都算計了,看公子的臉色,估計謝敏替他求情都不管用。
做飯婆子往外努嘴,“不還有兔月姑娘嘛。”
金亭回頭,兔月含著淚花扒在門口沒進來,“金亭哥哥,我沒有那麼大的能耐求小姐看在我的面子上饒了你,但是我可以和你一起受過!”
捨不得。
真捨不得!
金亭一想到公子要扭兔月可愛的腦袋,心頓時拔涼拔涼的,撥浪鼓似的搖頭:“不成,男子漢一人做事一人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