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水盆放到架子上,試了試水溫,還是燙手的,打算晾一晾,再喊公子過來洗漱。
徐元翻著桌上整理好的奏摺書籍,問道:“夫人幾時走的?”
金亭道:“公子昨兒喝醉了,飯都沒吃,夫人等您睡下了,吃了點飯就回去了。”
“這些書都是誰收拾的?”
金亭過去看了一眼,書本擺放的位置和他整理過的不一樣。
“公子若是覺得不夠好,我馬上再收拾一次。”
徐元擺手,“以後就按照這樣的擺放來整理,我用著順手。”
金亭一愣。
他在公子身邊伺候了這麼些年,早已熟知了公子的各項習慣,怎麼夫人才給他更換了一次位置,就覺得使得順手了?
聽著就好像兩個人在一起生活了七八年,培養出來了默契一般。
雖然心裡這麼想,金亭嘴上還是答應了,偷偷瞧了徐元一眼。
“公子……那個……昨晚……”
徐元正在用熱帕子敷臉,聞言嗯了一聲,“昨晚怎麼了?”
“謝大人昨夜歇在了香巧房裡。”
徐元沒有任何反應,淡淡道:“他們是夫妻,睡在一間房裡,值得你大驚小怪嗎?”
金亭咬了一刻的唇,左右為難。
公子啊,你怎麼就像榆木疙瘩呢。
我想說的並不是謝大人啊!
你和夫人一樣是夫妻,怎麼不見夫人昨晚留下來歇息呢?
“公子,您不覺得昨天夫人回來得太巧了嗎?”他這樣的暗示,應該夠明顯了吧。
徐元道:“她回來興許是有事交待兔月。”
謝敏既然已經到了京城,香巧就不能一直假扮菱菱。
雖然他已經和謝敏達成了交易,但是不能確保謝敏站在他這邊,所以一切都要小心為上。
菱菱想是猜到了這一點,所以才回來一趟的吧。
金亭心裡叫苦連天。
想說不能直說,如果他此刻是果子,絕對要衝上去狠狠地咬一口不明事實的公子一口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