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兒笑嘻嘻坐到炕上問道:“小姐,奴婢方才說得是不是很有道理?有仇大千與莊子裡的人說道,能省不少事呢!”
阮妙菱笑著誇讚了問兒兩句,撿了粒蜜漬的青果賞她,兩人一個拉絹,一個持剪子,著手裁剪絹花。
潤香曉得阮妙菱要做絹花,料想該是要掛在院裡那株枯死的樹杈上,就先到倒座房找來兩個士卒隨時候著。
三個人六隻手,扯布、裁剪、縫製井然有序,一百朵絹花不多時就做好了。
兩個士卒搬來木梯往樹杈上掛絹花,阮妙菱坐在床邊看,問潤香寶貞公主的病是如何好的。
“奴婢也不甚清楚,只是有天夜裡莊子忽然來了一個仙風道骨的人,帶了張十分奇怪的面具,二話沒說就要給夫人診治。黃霸和仇大千他們本來趕他出去的,夫人卻願意讓那人治病,那人在莊子裡住了三五日,夫人竟能自由行動了!”
提到仙風道骨,阮妙菱只想到第一次到大福寺時見到的那個帶面具的人,東方亮雖也帶面具,卻和仙風道骨沾不上邊。
“娘是如何稱呼他的?”興許娘認得那人,潤香一直伺候著,應該會知道。
潤香仔細想了想,搖頭道:“夫人只稱那人為大夫,至於姓甚名誰,奴婢就不曾聽過了。”
問兒問道:“那人的脾氣怪不怪?時常可會嘮嘮叨叨和老太婆一樣?”
“不曾見過,夫人的病見好以後打算重金答謝,那人無論如何都不肯收,只說路上多給他備點好酒好菜便是。”
脾氣好,那便不是東方亮了。阮妙菱原想著若是給娘治病的人是東方亮,回了汝陽就對他好些,在製毒上多費些心思做報答。
既然不是,那她就……
談話間士卒也將絹花系滿了枝椏,霎時間枯樹逢春,藕色的絹花遠遠瞧著像本就生長在枝椏上一般,開得喜慶熱鬧。
黃霸興沖沖笨拙地跑進來道:“夫人回來了,還帶了不少野味呢!”
阮妙菱心下大喜,忙吩咐黃霸、仇大千到門上守著,權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又讓潤香繼續若無其事地煎藥,拉著問兒關了房門躲進主房的落地罩後面,扯了紗簾遮擋。
不多時就聽見外面潤香在喊“夫人”,緊接著響起寶貞公主沉靜自若的聲音,聽腳步聲似乎後面還跟了不少人。
“抓到的那一對兔子拿到楊樹林子裡養著,等回汝陽時帶去給妙菱玩耍,那丫頭定會歡喜!”
黃霸應了聲,又問獵殺的野雞野豬該如何處理,卻沒得到回應。
寶貞公主剎住匆匆的步伐,怔怔望著重生粉花的枯木,回頭英氣勃發的眉一挑,“這玩意兒你們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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