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麼,蹴鞠而已,強中自有強中手。”徐元食指劃過輿圖停留在京城,和那個人比起來,徐亨對他的殺傷力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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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天地昏黑風雨過後,翌日雲捲雲舒風和日麗,好似昨日詭譎的氣象在平陽府從未過。
阮府最忙碌的丫鬟問兒出門了。
徐府最無所事事的小廝出門了。
一人往東,一人往西,永不移位的茶樓招幌隨風翻動,說書先生一把摺扇插在後頸翹首以盼。
“哎呀問兒姑娘你可來啦……三小姐身體康健否?金子夠花否?”
阮妙菱晉升平陽府“第一貴女”不過一日之間的事。
茶客之一的羅大有嚼著兩瓣花生,臺上說書先生唾沫星子飛流直下三千尺,說的全是阮家三小姐的英勇事蹟。
賣點子智賺五萬黃金,風雨夜斥罪人討公道……一樁樁一件件說得跟真的似的。
他在將軍酒樓混了十幾年,阮延哲屁大點的利潤都沒給他,公道?都是屁話。
“這世道他孃的哪還有公道,不過一吹而已。”
羅大有身側的錦衣富人眯著眼一笑:“阮三小姐不就討了公道?”
“誰知道是真公道還是假公道。”上次妹妹帶著妙儀回家,劈頭蓋臉對著他就是一通訓話,他真心為她們好,換來的不過如此。
那錦衣富人又道:“公道不公道自有天知道,年輕人,上蒼有眼的。”
羅大有正要回辯,一中年男人進來俯首道:“員外……”
後面的話淹沒在暴起的掌聲中,說書先生笑容滿面四處拱手致謝。
羅大有回過頭時錦衣富人已經離去,添補空位的是一個青衣小廝。
小廝滿臉惋惜,“都說到一半兒了啊,最精彩的竟然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