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元問道:“那齊兄打算如何行事?”
齊虎拍大腿道:“簡單,徐亨不是想要策論密題嘛,正好我有!”
“太破費了,而且我大哥未必肯要。”
“就是要讓他不接受啊,”齊虎主動替徐元夾菜,把自己的計劃一一說來,“他肯定以為我挖了坑等他跳,嘿嘿,可惜他猜錯了!”
等策論一場結束,有他後悔的時候。
……
翌日天清氣朗,氣候溫和,貢院外人頭攢動車馬粼粼。
頭場經義考試只等著敲鑼開門,考生便能入內。
登科書社的成員因是結伴同行,早早便等在貢院外,漸次趕來的是在家中或在其他書社攻讀的考生。
陪考的父母多是京中人士,官員商賈丫鬟婆子僕從數之不盡。
“爹,糟了,我的號牌落在家裡了!”
商賈之子這一聲驚呼,立時人群中撥開一條狹窄的小道,商賈一邊安慰兒子穩定心思,一邊吩咐僕從趕緊回家去取。
一旁看熱鬧的考生嘻嘻哈哈堆成一團。
考場外狀況百出,落了號牌的粗心考生不少,因為今日是頭場,昨日被父母拼命進補好臨陣磨槍的考生突然一個個喊肚疼,慌慌張張尋茅廁。
香巧遠遠瞧見徐府的馬車往這邊來,悄聲把徐元的筆墨紙硯交給小廝。
“我去如廁。”
小廝喃喃道:“怎麼你也這樣!”順手接過,催她快去快回。
徐元正與李博章、齊虎他們說話,並未瞧見香巧幾時離去。
馬車內徐掩也在安慰徐亨:“遇到不會的空著便是,屆時爹把偷偷把你的卷子和徐元的調換,誰能瞧得出來?”
雖然有了徐掩的保證,徐亨心裡仍是發虛,這是會試啊,科場舞弊被發現等同欺君。
他掀開車簾,一眼就瞧見人群中的徐元。
“我去看看二弟,爹你先進去準備。”跳下馬車鑽入擁擠的人潮。
“老爺!”
一道柔亮的聲音在馬車外響起。
徐掩掀開車簾的同時,香巧便瞧見了他身上的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