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醫術頂尖的人不在少數,聽兔月描述那位刑老伯的腿傷不是很嚴重,隨便送給一個大夫都能治。
何必非要他來醫治,恐怕是自薦枕蓆。
果不其然接著兔月就道:“刑老伯見大夫脾氣臭的跟茅房的石頭,心疼老伯受了傷還要受氣,便不讓醫治。那大夫死乞白賴說分文不取,刑老伯心疼兒子花錢,就答應了。”
不收錢可還行?
這分明就是那臭老頭的行事作風!
留下兔月繼續照顧病中安睡的樂樂,阮妙菱出門,問兒正好把三春醫館的大夫送走。
“去見一見刑老伯。”
邢家房子比金武家小一半,外層插著竹籬笆並拴著一條鎮宅惡犬,見陌生人來狂吠不止。
“大黃不要吵!”
老邢端著簸箕出來,到了給雞鴨餵食的時辰。
“刑老伯,我們是金武的朋友,可否進來敘話?”
見籬笆外立著一個模樣標緻衣著顯貴的姑娘,身後跟著丫鬟,老邢沒多想喚了大黃。
惡犬便偃旗息鼓回窩。
問兒推開籬笆讓阮妙菱先進,護在她左右,時不時與惡犬眼神交流。
“這位小姐是來看樂樂的吧,他夜裡燒得厲害,兔月急了只知道哭。”老邢嘟囔,抓了把糠灑向籠子邊緣。
“幸好老漢我在家中聽到哭聲,喊她快去找大夫,不然樂樂就危險啦。”
阮妙菱道:“我又請了位大夫瞧過了,已經退燒了。”
老邢心不在焉“嗯”了聲,一夥人來勢洶洶他當然瞧見了。
三春醫館的老大夫誰不認得,妙手回春的本事,治一個小小的風寒還不是牛刀小試。
有錢真是好,三春醫館的診金可不低,以前他在周家當差,夫人小姐們不管大小病,都請三春醫館的老大夫。
“方才見刑老伯步履穩健,腿傷好得很快。”
老邢看阮妙菱的眼神頓時警覺。
“你怎知道我的腿……”腿傷是他的屈辱史,兒子媳婦在家都不敢提半個字,這個小姑娘竟然——!
“老伯不必驚訝。”阮妙菱拿了十兩銀子出來,“先前給您治腿之人,是我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