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兒道:“沒瞧見,不過他一直在喊救命,一看就不是好人,我們沒搭理他就跑遠了。”
馬上的人盯著馬車,“我們得檢查裡面!”
“憑什麼,我家姐還在裡面呢!你們都是些臭男人,壞了我家姐清譽賠得起嗎?”
那人拔出刀來,“姑娘別不識好歹,官府辦案容不得你在此置喙!”
“問兒,大人想見不是不可以,你把大人的官印拿來我瞧瞧。”
問兒明顯察覺到馬上的那些人聽了這話紛紛看向領隊拔刀的那人,眼神似乎惶恐不安。
“請問姐要官印做什麼?”
阮妙菱道:“各地官府都有表示身份的物什,或是官印或是官牌,就像丫鬟說的,我一介女子輕易與男子見面,有損名譽,我爹爹雖是領朝廷的俸祿,但也要臉面的……”
那人這才意識到他們好像惹上了一位了不得的人物,所乘坐的馬車看似簡單,卻不是普通人家能承受得起的。
一時間躊躇不定。
又聽馬車內道:“我有個法子,既不讓大人難做,也能維護我的名聲。”
不多時,車簾掀開一半,問兒識趣挪到一側。
那人虛眼只看見車內只坐了一人,抱拳道歉,趕緊催馬往前追。
直到馬蹄聲遠了,少年從車頂掉下揉著酸脹的兩臂,不住的抱怨那夥人。
“方才真是多謝了。”少年將狐裘遞給問兒,得了她一記白眼。
“姐的丫鬟真有趣,也不怕將眼珠子翻了出去撿不回來。”少年很有涵養的誇讚道。
問兒蹙眉聽出了少年的諷刺:“就是掉了,也得把你嚇個半死。你答應給我家姐的報酬呢?”
丫鬟攤手,高興的扭扭肩。
“你厲害!”少年拱手佩服,隨意從身上取了幾樣配飾。
問兒嫌棄,阮妙菱卻讓她收著。
“好東西呢,等到了地方找個典當鋪能換很多銀兩。”
少年笑的時候鼻翼總會不自覺的扇動,眉眼似被天邊的彩霞潤色,少年得志頗為灑脫隨性,阮妙菱看著,不覺揚起嘴角。
凡是美的事物,總能讓人心曠神怡,而且這個美少年出手甚是闊綽,很得她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