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
阮妙儀想要逃,徐元比那些殺她的人還可怕,那些人殺她,他卻親眼看著她死……他不是窩囊廢膽子嗎?
“很可惜這次大嫂活不到和大哥成親的時候。”
徐元平靜的問廝:“東西呢?”
“這兒呢,公子您沒講清楚做什麼用,的隨手揀了罐上好的蜜。”給死魚抹蜜,不是暴殄天物嘛,早知道就拿最劣等的。
“倒上。”徐元道。
冰涼的液體淋到傷口周圍,刀刃抽出帶起翻卷的肉皮觸碰到蜜的一刻耷拉下去,服服帖帖順著液體流動的方向貼合。
疼痛猝不及防再次襲來,阮妙儀長嘶一聲。他們要用蜜引來蟲蟻,這是折磨啊,怎麼能如此狠毒!
“大嫂原本可以晚點死的,但今夜,你必須得死。”
阮妙儀的死能換來很多好處,打擊徐亨,報復上輩子冷眼旁觀的阮家人,還能解他心頭恨。
“大嫂曾經對我做過的,今天一一奉還。”徐元學著阮妙儀叫囂的口氣,笑著把原話還給她。
“蜜多金貴啊,當作是為你餞行了。”
蟲蟻睡夢中嗅到香甜,蜂擁而至,瘋狂爬到傷口邊緣,酥麻感刺激漸漸涼透的皮肉有一下沒一下彈跳。
“走了。”徐元起身,阮妙儀因被痛苦折磨扭曲的神情並沒讓他太高興,反而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廝抱著蜜罐追上,可不能把證據留在這裡,殺人的又不是他們……“公子等等的!”
……
“郭先生還在抄書啊。”茶樓撤了幌子,要打烊了。
郭先生瞧了眼守備府,出門的管事早就回來了,不知道和那姑娘見上面沒有。
單先生把兜錢的褡褳掛在腰間,下樓來正好碰見郭先生。
“這麼巧啊,二煮點鹽花生,燒壺杏仁茶來!”
就勢坐下,郭先生這才抬頭看單先生,咧嘴笑了笑:“單先生生意紅火,再過不久這褡褳得換大號的了。”
單先生回笑,“我這是承阮家三姐的福,混口飯吃。沒有她,我哪來的新鮮事講。”
“哦?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