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五兜著黑衣下襬仰頭判斷柿子掉落的角度,左挪動幾步,右跑動幾下,“你就不能直接飛上去摘嗎?搞什麼……”
剪子又對準令一根枝椏,寒十四支著長如鵝頸的脖子,“飛上去摘多沒勁,如果哪天被仇家廢掉修為,我還指望這個救命呢!”
“咻!”柿子墜落。
一個身影從初五身邊一閃而過,墜落的柿子沒有落到兜裡。
雨水洗禮過的果實不用清洗可以直接食用,問兒張嘴咬破果皮,用力吸一口,滑嫩的柿子肉一股腦滑進口腔,冰冰涼帶著甜滋滋的味道。
初五寒十四見阮妙菱撐傘站在雨中,忙抱拳齊聲道:“三小姐。”
她身後有一個身形瘦長但看起來很是年邁的僕人抱著一樣東西從馬車上下來,兩人不知道是何物,沒問,是因為不能,而不是不敢。
寒十四挑了個模樣漂亮的柿子奉到阮妙菱面前,“三小姐嚐嚐,很甜的。”
阮妙菱接過,用帕子包在柿子下方一邊撕去薄薄的果皮,一邊問:“古將軍在嗎?”
初五答道:“用過午飯,正在戲樓裡監督匠人們做活,這些人稍微不留意他們就要偷懶。”
人和牲畜還是不一樣的,牲畜打一下它就知道跑,人被打了就只會走一步,然後停下來等著挨第二次打。
“他們不耽誤進度偶爾偷個懶沒有大礙,人不是木頭,會知道疼知道累,要在短短半個月內建造一個戲樓本身就難。”阮妙菱看向他們,道:“你們費神了。”
寒十四哈哈擺手,連道哪裡哪裡,初五沒有說話,態度很恭敬。
古仁在地道內換上來時穿的衣裳,洗去面上的泥土味抬步走出戲樓迎接阮妙菱,才發現風雨飄搖,地面一片溼漉。
阮妙菱有點急切又有點激動,“請仁叔幫幫忙!”
僕人把蓋著紅布的一人高的物什擺在戲樓屋簷下,古仁險些喊出聲,拼命忍住了拉住僕從低聲道:“府裡不能沒人看守,你一個守門的怎麼跑這裡來!”
守門人攤手,“三小姐讓我來的,家裡又不只有我一個,那些女人們能一個頂倆。”
他貪婪的呼吸著外面的氣息,笑得像個孩子一樣真摯,“總待在門房裡,是會憋出毛病的,你難道忘記上次毆打徐府家丁的事了?”
古仁哪敢忘啊,還要再吩咐守門人,阮妙菱已經把紅布掀開了。
“仁叔,我做到了!”
能和人戰鬥的木頭人?
古仁以為阮妙菱只是隨口說說而已,她想玩,他便陪著他玩,鋸木頭上漆什麼都做,目的也只是為了能讓三小姐開心罷了。
沒想到,竟然就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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