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沒有多說什麼,徐元把果子交給學進,讓帶它去洗個澡。
他自己拍了拍袍子邊蹭上來的幾縷白色貓毛,在院裡站了一陣,走進書房裡用屏風隔出來的小間,一頭倒在榻上。
……
皇宮的花園子裡的長廊邊上,已經擺上了大朵寬瓣肥碩的黃菊,全是常見的品種,兔月在平陽見過好些,因此也叫的上來名字。
她被留在園子邊上,不準靠近湖當中的亭子,只好坐在石墩上百無聊賴的數著菊花有幾個品種。
“多吃點肉,漫說是他們,就連朕看了都覺著你這一陣瘦了好多。”成康帝的手指著一邊端茶遞水上點心的以林連為首的太監們。
阮妙菱兩手翻動,把染了花香的帕子鋪在手上,成康帝三指間的御筷一鬆,一塊抹了桂花醬的菊花糕落在手心。
她道了句謝,很給面的兩三口全吃進肚子裡,末了還說好吃。
成康帝看她這副饞樣,皺著眉道:“徐家可是短了你的飯?說起來,徐元的俸祿還是太少了,連你都養不起。”
阮妙菱沒有接成康帝的話,徐元俸祿多少,是否養得起她,不是她說了算。
默了一刻,她岔開話題問道:“我娘走到哪裡了?”
成康帝愣住了,回頭問林連:“這都走了快半個月,怎麼一點訊息都沒有?你們把訊息瞞著沒報?”
林連剛要說話,太監三禮弓身攥著衣袍叉開的縫,旋風似的跑過來在亭子外面跪下。
“什麼事讓你沒規沒矩的!”林連嚴詞厲色,人已經走到三禮公公面前,亭子裡成康帝又和阮三小姐說話了,他扯三禮公公起來,“麻溜地說。”
“乾爹,秦指揮使在承平王府上捉了一個奶孃和一個丫鬟,奏報上來,問皇上見不見?”
錦衣衛的訊息傳得很快,這邊才抓住了人,還沒正式關進去,就有人把事情往上稟報了。
林連不以為奇,舉手揮了揮讓三禮退遠了去,自己垂頭不動聲色地走進來。
“陳家老爺和公子都被皇上關進大牢裡去了,可我看他們並沒有什麼錯,皇上幹嘛還關他們呢?”
成康帝最煩別人過問他做的任何決定,此時卻沒有生氣,笑著道:“我就知道你這丫頭一定會問起此事,就等著你來呢!”
阮妙菱起身屈腿,“妙菱的表嫂就是從陳家嫁來的,舅舅舅母還有表妹都很喜歡她,妙菱自然要替她在皇上面前求求情。”
“你既不姓李,又不姓陳,替曹氏求哪門子的情?”成康帝心裡算了算,侄孫女好像沒有提到承平王世子……
莫非這個世子對新納的世子妃不滿意?
成康帝也不好過問人家小夫妻的床笫之事,而且還是對著小輩,清了清嗓子。
阮妙菱開口答道:“表嫂嫁到王府,自然需要有個厲害的孃家替自己撐腰。萬一陳家倒了,舅舅舅母再怎麼喜歡她,一旦在表哥面前失了寵,往後指著誰過日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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