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元忽然大喊,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呵呵呵地笑,宛如傻子。“我明天就帶金亭去,早回晚回都讓他來告訴你一聲……那,以後我還能給你夾菜嗎?”
“……那是你的事情,問我有用嗎。”阮妙菱別過臉淺淺一笑,隨即正色道:“吃飯。”
“好。”徐元應聲跟著坐下,美滋滋地把碗裡的菜又送她碗裡。
吃過飯,徐元去書房寫字,最後一筆寫盡才喊金亭進來。
“有新衣裳嗎?”
最近沒年沒節的,金亭哪想得起做新衣裳,不過去年來京城的時候,徐夫人給他準備了好幾身,到現在還沒穿完呢。
“有,不過是去年的。”
徐元頷首,讓他明天換上簇新的衣裳,送他去上值,連送午飯的差事也一併給了。
“讓你跟,並不代表本公子原諒了你上次的所作所為。”
金亭說他明白,“公子是在給小的將功贖罪的機會,當然,也是夫人心善。”
話說得沒錯,但徐元還是瞪了金亭一眼。
“夫人心善,那是因為她信任你們,認為你們個個都非池中物,所以你們平日裡有些不恭不敬的舉動,她也當沒看見……”
徐元離開桌案,金亭忙上前撿起毛筆就著旁邊的筆洗,把筆毫淘洗乾淨。
“她可以不放在心上,我可不會……以後你們再敢把主意打到她頭上,不管你們是從小跟著她長大的,還是官員的夫人,亦或我的人,統統別想在我這兒討到好處!”
金亭聽得滿頭汗,當即就在桌案旁邊跪下。
“小的謹記在心,以後絕不再犯。”
敲打完金亭之後,徐元也不在書房逗留,大步往房裡走去。
他不會讓她在習慣有人替她夾菜以後,等不到那個回家夾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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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往手上抹的什麼,一道白一道紅的……”
從博古架上取了畫走進裡間,徐元就看到妻子坐在燈下,兩指挑了一點膏脂均勻地抹在手臂上,遠遠看就像被藤條打過留下的紅痕。
阮妙菱正在觀察顏色深淺,頭也不抬道:“我試一試毒藥的藥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