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才轉過頭問金亭,是不是家裡著火了,值得他大喊大叫。
金亭想反駁自己沒大喊,想到自己還處在留待檢視的境地,順著徐元的意說自己錯了,雖然沒著火,可也快了。
把婆子的話捋清前後,都說了出來。
阮妙菱走到門邊,站在徐元身後問道:“那人最近經常來?”
金亭說是頭一回。
如果來往久了,婆子也不會跟他提這事。
徐元說道:“那你明早專門在後門守著,他再來,你聽他究竟想打探哪些方面。”
金亭一聽拍了腦門,壞了。
從主院回到廚房,做飯婆子端著盤子就要把魚丟進鍋,金亭一個箭步過去搶了過來。
“你要嚇死人啦!”
“這魚吃不得,你剛剛是不是徒手給魚抹的鹽?”
婆子點頭,抹鹽不用手,難道用腳丫子嗎?
做出來的清蒸魚得多臭啊。
金亭連魚帶盤一併丟進泔水桶,推婆子去水井邊,“往乾淨了洗,多用點皂角。”
婆子罵他有病,好端端地幹嘛浪費魚啊。
但她還是認命地蹲在水井邊,由金亭盯著,少說洗了八遍手,皮都快搓掉了。
“三姑認識那賣魚的不?”金亭倚在井邊的木樁上,隨口一問。
婆子順帶澆了把臉,咕噥道:“大概認識吧。”
就算三姑不認識,她男人肯定見過人家,找到家裡去也不是沒可能。
金亭道:“你一會兒裝點乾貨,跟三姑嘮嘮,請她去找那賣魚的,就說咱們明天還要魚。”
“你剛不是倒了嘛,這回又要了?”
“我可跟你說,和三姑扯閒篇兒的時候,我倒魚的事一個字都不能透露出去。等明兒一過,連著今天的賞錢,一併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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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兒坐在自家門檻上,她娘郝夫人在廚房忙活,時不時看她一眼,知道她乖乖坐在那兒沒跑,就沒喊她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