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就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
見她不再說話了,徐元主動開口:“你親我一下,什麼我都答應你。”
“胡鬧。”
哪裡胡鬧了?徐元一瞬間就清醒了。
成親第二天,她就不在家裡住,好容易猜到她其實沒跟著寶貞公主一塊出征,偷偷高興了一陣……可還是不見她回來住。
為了讓她儘早能回來,他捱了三天三夜,磨得漢王不耐煩了,才把謝敏弄到京城。
到最後卻只換來兩個字,胡鬧?
徐元眼睛眯得更細了,有一點點狡黠的光從他的眼角洩露出來。
即使這樣,他乾脆胡鬧一回。
“……圖之。”
阮妙菱看見徐元逐漸逼近,慢慢放大的面容,悄悄嘆了一氣。
他真的是醉了,他以前不這樣的。
徐元那張白皙的臉上染上了一層薄薄淡淡的嫣紅,濃淡正好的眉攢起,似乎不太喜歡阮妙菱喊他的表字。
“喊我徐元吧,我喜歡你這麼叫我。”
阮妙菱問道:“叫圖之不好嗎,你以前好像也不喜歡我這麼叫你。”
上輩子她只這麼喊過一次,後來聽金亭說,徐元好像更喜歡被人直呼他的名字,才改了口。
徐元搖頭,道:“不好,字不好,寓意更不好。”
圖之,圖之……
徐徐圖之。
徐掩給他取表字的時候,早已規劃好瞭如何一步一步扳倒阮家,而他就是其中的一顆棋子。
好像他生來就只是為了完成這一項任務,再不準有別的想法。
“那我以後不這麼叫了。”
阮妙菱說罷,耳邊就聽到了均勻的呼吸聲。
徐元睡了。
天不亮,金亭照例給徐元打來乾淨的熱水洗臉,屋裡的燈火已經亮了。
“公子,今天怎麼起的這麼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