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公主本就不打算強迫小姐學宮規禮儀,只是偶爾見小姐舉止有錯從旁提點兩句……當真不是他故意在定南侯面前自吹自擂。
書房裡只剩下定南侯信任的親隨,管事守在門外。
古仁等阮妙菱在他身旁站定,舉杯敬定南侯一杯才道:“侯爺,妙菱這孩子尚在襁褓時,您見過的。”
“哦?你的遠親也曾在南邊征戰過?”定南侯這次認真地開始打量阮妙菱的容貌。
乍一看覺得眼熟,可細想又沒有任何思路。
“不僅如此,他還曾受過侯爺您的指點,剿匪窩招安匪首,您親口稱讚過的!”
定南侯細細品了品古仁的話,他征戰南疆半輩子,提點過的下屬不知幾許,再縮小範圍落到剿匪之上,印象用倒是有四五人。
“妙菱姑娘,你姓什麼啊?”定南侯儘量使自家的聲音聽起來柔和,以免嚇壞了小姑娘。
阮妙菱沒想到定南侯的嗓音能在渾厚與細聲細語之間切換自如,生生把蔓延到嘴角的笑憋回去,站到定南侯面前。
“大家聽說妙菱是仁叔的遠親,皆先入為主以為妙菱與仁叔同姓,其實妙菱本姓阮。”
阮……妙菱!
定南侯臥在圈椅中的後背突然直起,不可置信的盯著阮妙菱。
“你是阮延良的女兒?”
怪不得他瞧著小姑娘的眉眼總想不起像誰,若是不看眉眼倒和阮延良有六分相似!
而她的眉眼,定南侯此時也想到了一個人——寶貞公主!
阮妙菱道:“家父正是鎮南將軍阮延良。”
定南侯不解望向古仁。
古仁一年前曾跟他提過阮延良的死有蹊蹺,可苦於當時沒有充足的證據,難道他們此次來,帶來了證據?
“侯爺,之前跟您提過的事情仍沒有進展,末將這次帶著小姐來,只是想請侯爺必要時能幫幫她。”古仁滿懷遺憾及期望道。
小姑娘招人喜歡,又是阮延良和寶貞公主之女,定南侯自認情義雙全,必然是要施以援手的。
“就是你這小姑娘太大膽了啊,古仁都不在汝陽,萬一你遇上麻煩不是讓你母親擔憂嘛!”
阮妙菱成了汝陽城新晉的孩子王這事,定南侯多少從自家幾個小兒口中聽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