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了幾次,徐元始終不肯說,卻給她講了許多倭國人長什麼模樣,口音如何,他們常年吃的東西和中原不同,寫的字也不一樣……她便以為他這陣子是去了倭國,再不過問。
“想什麼呢,這麼入神?”曹沁推了一下阮妙菱,看她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又咧嘴傻笑,“你莫不是喜歡上誰了?”
阮妙菱嗔道:“我哪有,是在想別的事情。”
“分明是有!”曹沁一口咬定,莞爾道:“話本子裡都寫著某年某月某日,哪戶人家的小姐坐在廂房月下,手兒托腮,想的是舊年的事,思的是來年的郎。”
“當真沒有,你不信我可就跟你急!”阮妙菱拿帕子去扇她。
自己哪裡思郎了?不過是因為徐元從前和她有過一段回憶,方才觸到了那個點,忍不住想起了而已。
七年之久,養盆花草都有感情,何況是同在一室的兩個人。
她一直把徐元當含苞待放的花來精細養育,怎麼能有其他的想法?
再說徐元喜歡的姑娘,是像阮妙儀那種嬌柔中含著嬌媚的,她在他面前總是冷冰冰的,像母親教孩子,他會喜歡嗎?
曹沁四處躲閃,止不住的逗阮妙菱,“分明就有,不然你臉紅什麼,快與我說說是誰家的翩翩公子,我替你掌掌眼!”
“你再說,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小嘴,以後叫你夫君嫌棄你!”阮妙菱急了撲過去。
曹沁嚇得拎著裙子往小山下跑。
“那可太好了,我最不滿意的就是這張嘴,你撕爛了,我就去找神醫替我換一個更好看的……”曹沁邊跑邊回頭朝阮妙菱做鬼臉,忽然看見她面色驚恐,脫口喊道:“小心腳下——”
等曹沁回過神來,已經晚了,她的腳背已經感受到了突如其來的刺痛,雙膝不受控制的往前跪下去。
這麼滾下去,必定會掉進沒有護欄的池子裡!
曹沁嚇得心砰砰跳,拼命想法子自救,可是腳背傳來的陣痛打亂了她的思緒,讓她無法思考。
“曹小姐當心!”
一個溫暖帶著潮熱的懷抱接住了她,轉瞬又推開了她。
曹沁只看見一個淡藍的身影“噗通”一聲掉進池子裡,她甚至連那個人的臉都沒有看清。
接著她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倒在鬆軟的泥土地上,阮妙菱的驚呼從小山上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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