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子懨懨的相沖不敢衝,問兒一把將它撈進懷裡一陣揉搓,恨不能把它搓扁揉圓才能解恨。
寶貞公主穿過碧紗櫥,甫一進屋,就聞到空氣中隱隱有淡淡的血腥味,雖然用花香壓住了,但仔細聞,還是能察覺到。
繞過屏風,發現青天白日,羅帳卻重重疊疊垂著,寶貞公主疾步過去掀開羅帳。
“是你?”
徐元不慌不忙一笑,笑容有些不自然。
被曾經的丈母孃看見自己睡在未出閣的女兒房間,就是尋常人家的母親也會瘋狂的。
寶貞公主定力好,徐元還是從她上挑的眉梢以及微微扯了一下的嘴角,看出了壓制的驚訝和憤怒。
“公主恕罪,下官有傷在身,不能起身見禮。”徐元挪開手臂。
寶貞公主看見他單薄的衣衫下隱隱有點血跡,勾來一張軟墩坐下。
徐元一愣,嘴角不由往上揚。
不愧是母女,連勾凳腿的動作都出奇的一致!
“你就是青衫客?”
徐元淡淡一笑,並沒有表現的很驚慌,反而有種釋然放鬆的感覺。“能被公主記住,是徐元的榮幸。”
寶貞公主並未因他的漂亮話而心情好轉,“我在平陽見過你。”
徐元頷首,“能被公主記住,是徐元的福氣,好多人希望被公主您記住,可惜沒有這個緣分,可見下官是個極其幸運的人。”
“五城兵馬司那晚追殺你,你明明有家可回,為何要逃到這裡來?”寶貞公主語氣森然,“你明知道承平王的處境到眼下都十分尷尬,而且我和妙菱如今暫住在王府,萬一有個好歹,被有心人狀告,豈不是全軍覆沒?”
面對這個三番兩次和女兒有交集的徐家人,寶貞公主當真不能心平氣和的和他談話。
尤其是徐元之前還與阮妙菱有過一紙婚約,雖然他後來識趣的取消了,但看他對妙菱的態度,顯然不是那樣簡單。
“來王府之前,下官一路上想了許多,其實趁此機會讓王爺重振旗鼓並非壞事。”徐元鬆了鬆手臂,在岳母面前裝作泰然的樣子,還是有幾分壓力的。
“下官在翰林院做事,知道一些成康元年的舊事,且沈清秋一案又與成康元年的事有牽連……至於為何會在十四年後牽連出這樁舊事,我想公主心中早已有答案。”
寶貞公主犀利的目光在徐元臉上掃過一次又一次,這個年輕人看起來雖只有二十出頭,說話的口氣卻與同等年紀的人不同,他似乎對她的事很有把握。
“你是徐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