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帶問兒姐姐去嗎?”兔月不是很高興,擔心問兒心裡還有氣沒消。
阮妙菱笑了笑,沒想到問兒難得發一次脾氣,竟把兔月嚇著了。
“她早就不氣了,只是覺得我讓徐二公子住在閨房裡,有失考慮。”她邊往裡面走,邊卸下迎春花簪子。
掀開羅帳看了眼,徐元木頭人似的躺在上面,人是清醒的。
“那個懷喜婆子送的湯有問題?”
徐元看阮妙菱臉色不是很愉快,猜到懷喜婆子肯定有問題,並且要解決掉這個麻煩不是很容易。
“湯沒有問題,懷喜婆子只是來打探情況,膽子沒那麼大。”阮妙菱給他盛了一碗魚湯,先讓兔月端著,拉來一個枕頭墊好,扶徐元坐起來。
“不過我這院裡的倉朱婆子是不能留了,一會兒我就去和舅母商量這事,免得又弄出和長居婆子一樣的糟心事來。”
長居婆子是徐亨和徐元遷到京城以後,在徐府洗衣院做事的婆子,她並非徐家的家生子,也不是阮妙菱的陪嫁,因為偶然搭上了阮妙儀,才被買進了徐府。
阮妙儀買了長居婆子,並不是讓她為自己效力,想方設法把長居婆子弄到阮妙菱的院裡。阮妙菱不習慣沒有經過自己篩選的人來服侍,就把長居婆子指派去洗衣裳,沒成想不到半個月,她院裡發生的大小事都傳到了阮妙儀耳朵裡。
虧得她和徐元住的屋子有問兒鎮守,長居婆子沒法進去,才沒讓阮妙儀知道她和徐元只有夫妻之名,而無夫妻之實。
不過她每月給了徐元多少銀兩去應酬同僚,做了多少新衣裳,買了多少好酒,全被阮妙儀給捅了出去。
為這,徐元險些丟了好容易才捐來的官職。
“方才我聽你們說懷喜婆子是貴妃指給王妃的,而懷喜婆子和倉朱婆子關係親密,如果只處置倉朱婆子一人,懷喜婆子有所察覺,說不定會向崔貴妃透露。”
兔月忽然“呀”一聲。
“今早後廚的人都在說昨天夜裡,五城兵馬司來王府搜人,王爺一聽是來拿青衫客,氣得綠了臉,不客氣的把他們趕走了。”
徐元捏著湯匙一頓,與阮妙菱四目接觸,“看來王爺很欣賞青衫客,查都不查,就趕人走。”
“就算青衫客真在王府,舅舅也絕對不會讓五城兵馬司進來。你想,如果真在王府搜到了青衫客,舅舅該怎麼跟皇上解釋他府裡為何藏龍臥虎?”
阮妙菱沒看到當時的情形,卻想象得到舅舅當時心緒有多雜亂。
“倉朱婆子,就和長居婆子一樣處置了,免得夜長夢多。”
徐元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