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們齊齊看了眼一直沉浸在打架中的徐冉和徐姝,弱聲道:“二公子見大公子去了。”
失去了一個最有力的人證,顧氏暗中剜徐冉一眼,沒用的賠錢貨!忙上前去和蓉媽媽解釋:“姐妹倆才剛是鬧著玩的,蓉媽媽誤會了,再說姝姝也扯了冉冉的頭髮,就算扯平過去了。”
蓉媽媽握著徐姝,冷眼看顧氏,哼笑道:“三夫人這樣的說法,我可見不得。”蓉媽媽推開徐姝的乾乾淨淨的掌心,“我們小姐自幼就拎得清輕重,和姊妹們玩耍從沒有讓對方缺一根頭髮絲兒,少一點指甲蓋的,三夫人您好好看看,堂姑娘可曾掉了頭髮?”
顧氏雖常年在京城,但對妯娌四夫人身邊的蓉媽媽卻一直有耳聞,四弟一家住進來到現在,是顧氏第一回見蓉媽媽,同時見識到了蓉媽媽的厲害所在。
才剛她還奇怪,為何第一個衝進來的不是四夫人,眼下想明白了,四夫人就是領兵打仗的將軍,只需坐鎮後方,打頭陣的另有其人,這一招真高明!
顧氏訕訕一笑,“頭髮是沒掉,可蓉媽媽您瞧瞧,我們姑娘的頭皮紅成什麼樣了!”攬過徐冉,撥開稀疏的青絲給蓉媽媽看。
顧氏到底低估了蓉媽媽的戰鬥能力,蓉媽媽冷笑,撩開徐姝的衣袖露出臂上的四個月牙狀的鮮紅印記,咧嘴獰笑:“血還新鮮著,三夫人不信這是堂姑娘所為的話,咱們可以把血擦乾淨,一個指頭一個指頭的比對!”
即便沒有這些指甲印,蓉媽媽仍有別的法子替徐姝爭口氣,比如她一進門瞧見徐冉藏在兩指間裡的繡花針,散在徐姝腳邊的碎茶盞瓷片……
“還不快給你妹妹賠句不是!”
徐冉的手臂猛的被顧氏的手背拍打,疼的她皺眉,她不高興便擰著性子遲遲不動。
“你是不是認為你爹走了,我這當後孃的管不住你了!”顧氏發起狠來,喊丫鬟去請家法。
徐冉一聽“家法”兩個字,眼裡洶湧的淚嘩嘩往外流,哀嘆自己沒了爹,外人就可勁的欺負自己,期期艾艾對徐姝道:“我對不住妹妹,妹妹別忘心裡去。”
顧氏陰沉的臉頓時轉晴,忙喊丫鬟去拿上好的膏藥塞到蓉媽媽手裡,對徐姝道:“你是好孩子,不要和你姐姐一般見識,趕緊把手養好,才能去承平王府參加第二次選妃宴不是。”
徐姝見蓉媽媽頷首,彆扭道:“這事我也有不對之處,多……多謝三伯孃的膏藥。”
被蓉媽媽攙著出來,徐姝並未瞧見母親的身影,失落的蹭著蓉媽媽的厚厚暖暖的肩膀,“怎麼只有蓉媽媽來,母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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