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元笑道:“下官自認肌膚白皙,既然王爺認為下官長得好看,那青衫客已經到了賽雪的程度,豈不是更美?茶客們誇讚青衫客英武,乃俠義美,青衫客武功不俗,乃根骨美,加上狷狂發笑,是秉性美,自然就是美男子!”
“本王有些妒忌青衫客了。”漢王抿口茶,起身離坐,徐元亦步亦趨。
出了茶樓,漢王讓徐元自去,他得進宮看成康帝數落齊王的不是,“到底還是齊王妃厲害,本王若不進宮,只怕父皇看了齊王妃的面子,又不追究齊王的過錯。”
欣姨娘生的孩子已經上了玉牒,現在才弄清楚是在給別人養孩子,齊王不羞,漢王都替她害臊,更得趁著天賜的良機好好奚落齊王一次。
齊王府訊息捂得緊,徐元並未聽到有什麼風聲傳出來,只知道齊王的欣姨娘染病,過給了孩子,母子兩個一起走了,旁的再不知。
此時對他無甚影響,徐元便沒有再打探下去,收斂心情前往徐府,如今那兒正住著三房和四房的人,少不得要費心周旋。
顧氏盼星星盼月亮,終於把徐元給盼來了,扯著他不肯鬆手,開口第一句問的就是雲南礦山的事情。
“金亭在雲南做得好好的,怎麼突然被查到了?往後我們母女兩個可指望什麼過活啊!”
礦山被秦階發現,徐元因為翰林院突然有急事,便只寫了封信讓學進交給顧氏。
顧氏是個膽小怕事的,一見信裡說會被皇上知道,趕緊讓金亭在雲南排程,但她心裡一直留著疙瘩,非得當面問徐元不可。
“都是一家人,元哥哥肯定是為了三伯母和冉姐姐好,才不得已出此下策。”徐姝款款而來,撲上去要攀住徐元。
徐元側身一閃,敬而遠之道:“許久不見姝妹,還是這般黏人。”
“她就是個黏人蟲,誰見了都討厭!”徐冉步子小,落後了幾步,粉面盈腮,若不是為了在徐元面前裝淑女,間接在承平王世子那裡博好感,她才不會輕移蓮步。
徐元對徐冉印象不深,只記得阮妙菱從前跟他提過一兩句,並不是什麼好話,便退後一步,“這位想必就是冉妹妹了,有禮。”
徐冉回禮,攙著顧氏柔聲道:“娘,礦上既然易主,咱們也別揪著不放了,元哥哥才做了幾天官啊,他也很難做的。”
徐姝牙齒磨得咯咯直響,徐元聽罷暗暗一笑,道:“聽說承平王府選世子妃,冉妹妹和姝妹都入選了,還未來得及道喜。”
“冉姐姐是運氣好,她那天撫琴到一半就被打斷了,沉著臉傻呆呆坐在那裡,不曉得被多少人笑話呢!”徐姝陰陽怪氣嘲諷道。
徐姝雙眸低垂,泫然欲泣,“姝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見不得自家姐妹好麼!”
徐冉自幼受寵,碰見誰都是直來直去,加上上次選妃宴過後她娘悄悄指點了她幾句,她才知道徐冉和她調換次序,全是有預謀的,對徐冉更是不喜,不嗆徐冉她憋著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