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招!”秦釗讚不絕口。
承平王府並非外界所言的“一潭死水”,這分明是一潭活水,處處生機盎然!
李卿平遙遙對簷下的阮妙菱一笑,牙口粲然,阮妙菱回以一笑。
秦釗瞧見兩人之間無聲的互動,若有所思地拍了拍小丸子的腦袋。
妙菱妹妹第一次到秦府做客時,十弟也對她這樣笑,雖然轉瞬即逝,但他在一旁看得分明。
聯想到秦階走時,對他和小丸子冷淡的態度,秦釗忽然覺得李卿平的笑容有些刺眼。
“釗哥哥來過了,怎麼不請人家過來坐一坐。”
問兒小心的拆開阮妙菱手上的絲帕,倒抽一口涼氣。
去之前還好好的,就因為拉扯了李卿池一把,剉掉了表面的皮,露出了赤裸裸鮮紅的肉。
“小姐還說呢,沒看見秦公子也就罷了,舊傷沒好又添新傷,維護親舅舅也不是這般維護法!”
阮妙菱對著傷口輕輕呼氣,“當時情況險急,我不拉住卿池,她就會磕到水缸上,若是腦子砸壞了怎麼辦……舅舅舅母只有卿池一個女兒。”
“咱們夫人也只有小姐一個女兒啊,我的小姐,您就算不為自己考慮,好歹想想夫人。”問兒愁眉不展。
忍不住又道:“夫人忙著查放火的元兇,小姐不想讓夫人知道您受傷了心裡難受,奴婢應了。可小姐也該做些不讓夫人難受,也不讓奴婢焦心的事。”
“下回注意,你千萬不能跟娘說!”
阮妙菱騰出手逗弄懶洋洋趴在几上的小丸子,“你來的不湊巧,果子上別家玩兒去了,你家主人呢?”
問兒替小丸子答道:“他去南方几省訓練軍馬,短則一月,多則三月回來。”
“他走了,錦衣衛的事情現如今誰管著?”
問兒一面收拾殘局,一面吩咐丫鬟去將秦釗送來的安神湯熬了,一面道:“秦家七公子,皇上欽點的。”
阮妙菱伸手打散小丸子直勾勾盯著她手臂的眼神,總覺得這一次小丸子和先前大不相同,黃良黃霸他們要進來說事,它亮出貓爪要撓他們,若是體格再大些,說是白虎也有人相信。
“秦七公子雖也是錦衣衛的一份子,到底不入流,皇上此次委以重任,只怕不少人不服氣。”
阮妙菱並不擔心有誰不服秦將明,能否做到令人心悅誠服,那是秦將明的事。
她想的,是秦將明能否和五城兵馬司、巡城御史,以及兵部順利協作,查出放火之人。
黃霸和仇大千都已經打聽過了,這幾處的人是吃硬不吃軟,喜歡挑軟柿子捏。
不知秦將明這顆柿子軟硬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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