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走了——”
再逗留下去,他可能連自己姓什麼也快忘了。
“這就走了?”阮妙菱叫住他,“你突然來找我,卻也不說為了何事,而且你不是要把果子帶去管教幾日麼,你忘了?”
阮妙菱淺淺的皺著眉頭,心下微微有些悵惘,覺得空空的,倒真希望徐元這次能說出點什麼話來。
可惜他只是胡亂的說什麼“有光”,也不是為了告訴他沈家的案子進展如何,那他到底為了什麼來?
“果子,跟爹回家!”徐元對著果子招手。
果子掙脫兔月的束縛,“撲通”落地,飛快奔進徐元兩隻手臂間,似乎再慢一步,它就會被阮妙菱捉回去,繼續用繩索拴著一般。
“我走了。”徐元搖搖果子的爪子,“跟你娘拜別。”
果子嗚嗚幾聲,顯然被阮妙菱方才的眼神嚇著了,遲遲不肯動,這次連尾巴也不搖了。
“沒良心的,你若是去了不聽話,我照樣把你捉回來鎖著。”阮妙菱握著拳頭威脅。
徐元呵呵笑了兩聲,與之前的比起來,這兩聲倒像是敷衍,或是在躲避什麼,沒有感情在裡面。
“你早些歇息,我走了。”說罷,抱著果子快步離去。
兔月上前來,見阮妙菱若有所思,喃喃道:“徐二公子怎的把果子抱走了,果子雖然頑皮了些,可也惹人喜愛,沒了它,小姐悶的時候找誰打發時辰?”
“悶了,再去接它便是。”阮妙菱想也不想,脫口而出。
等反應過來,就見兔月狐疑的看著自己,忙擺手往回走,口中說道:“讓問兒準備的楊梅渴水應該好了。”
她走得極快,絲毫沒有走了一天腿腳乏力的表現,兔月更加驚奇,加快步伐追上去,心道:小姐讓問兒姐姐準備的明明是五味渴水,怎麼變成了楊梅渴水?
怎麼徐二公子和小姐方才的舉動看著都怪怪的,一個像是要逃似的,而一個看著要揪著對方問個究竟,可最終也沒問出什麼。
兔月邊走邊想,要不要把這事和問兒姐姐說呢?
等走到二門前,阮妙菱的步子已然緩慢了,兔月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小姐今日吩咐她一個人到茶樓外候著,沒有吩咐比她更能幹的問兒姐姐,想來有些事並不想讓問兒姐姐知道。
既然小姐做事有她的道理,沒有吩咐她的事,還是不要自作主張去做比較好。
往後可要好好在小姐跟前表現,讓小姐知道她在汝陽唸的書,跟著香巧姐姐學的規矩都沒有白費!
“小姐等等奴婢,您的腿還疼著呢!”
是啊,今日走了一天,腿該疼的,阮妙菱胸口的鬱氣已經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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