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秦釗面紅耳赤,接連吃了好幾杯酒才掩飾過去,渾渾噩噩的也不知聽進去多少。
反倒是六位哥哥興盡而歸,前來接他們的僕從皆怨聲載道,興許回去以後,少不得被少夫人們指責一通。
秦釗心腦亂成一團,回府繞了遠路,等醒過神來,一看下出一身冷汗,他竟走到了寶貞公主府門前!
在府門對面的街上站了一陣,秦釗便若有所思頭也不回走了。
兔月得了阮妙菱允許,出門打探金亭哥哥的下落,回來時見一個人站在街對面傻呆呆的盯著府門看了半晌,回了院子便將這事當笑話說給阮妙菱聽。
“也不曉得是哪個呆頭鵝,一會子呵呵傻笑,一會子皺著一張臉好似倭瓜。”
阮妙菱和問兒盤腿坐在炕上,商議明日穿哪件衣裳去見秦釗較為妥帖,皇上聖旨未下,便不算塵埃落定,她們乾著急也罷,找寶貞公主央求也罷,都是吃力不討好,倒不如以不變應萬變。
問兒伸長脖子,見兔月俊臉春風,笑問:“你金亭哥哥的下落可打聽清楚了,可有見上一面?”
兔月捧上新茶掀珠簾進來,“徐二公子使他到雲南做生意去了,一時半會兒見不到。”
阮妙菱聽兔月說得磊落,可也聽出了點不易察覺的落寞。
“可惜小姐我在雲南沒有什麼產業,不然也使你去那裡當個都管。”阮妙菱歪頭對上問兒的目光,悄然一笑,繼續說道:“你若真想見金亭,便去求一求徐二公子,在雲南給你安排一份差事,我不攔你。”
兔月認真思考一會兒,搖頭道:“奴婢回京才幾天呀,小姐就……好啊,小姐竟和問兒姐姐聯合打趣奴婢!”
問兒牽著阮妙菱的衣袖,將她護在臂膀下,任憑兔月在自己身上拍打。阮妙菱在問兒身後咯咯直笑,笑到肚子發酸了才忍住,兔月和問兒鬧作一團,打亂了頭上的髮髻簪釵,互相指著對方如雞窩一般的頭髮哈哈大笑。
……
寒十四碎步慢吞吞邁過院門,初五翹著脖子張望,見他來了,腳不沾地閃身上前來。
“大人等得幾乎上火了,你又想挨板子了?”
“憑啥好差事都落到五哥你頭上,我回回都撿這種惹人煩的事情,我不依,下回咱們換一換!”寒十四瑟瑟望了眼毫無動靜的屋子,低聲問:“大人臉色如何?”
初五叉開兩指摁在嘴角,往下一拉,“大人問,你就往輕了說。”
“三小姐都笑了,你讓我怎麼往輕了說!”
寒十四拼命壓低聲音,這‘樑上君子’他真的不想再做下去了,輕則名節不保,重則性命堪憂啊!
“要不咱們勸大人辭了兼管錦衣衛的差事如何?五哥,我寧願多殺兩個韃子,也不想過擔驚受怕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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