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也別一直坐在這裡,沒的冷落了妙菱妹妹。”秦臻率先起身,“雲升你陪著妙菱妹妹去園子裡轉轉,昨兒釗哥兒說池子裡的魚比去年肥了一圈,乾脆你領妙菱妹妹釣魚去,我們幾個到如意館坐坐。”
秦敏亦跟著道:“咱們幾個成家以後,如意館去的也少,難得你嫂嫂們不在身邊,就算多吃幾杯酒她們也不知……還有哪個願意去的?”
四公子秦淮搖頭,“我回院子裡看看,好些日子不在,有些人的名字對不上臉了。”
秦敏笑著拍了拍他厚實的臂膀,“只別連生你的都忘了。”
“怎麼會——”秦淮一面說,拉著六公子秦渢往外走。
秦臻和秦敏叫上秦釗、秦鈺兩兄弟去如意館吃酒作詩,興致勃勃頭也不回。秦淮、秦渢甫一出去,兩人一左一右攙著一個衣著樸素的女人,正巧秦將明和秦璨也有人來接,院外花紅柳綠站了一堆人,笑的,抹淚的,卻沒有半點嘈雜。
阮妙菱看見秦敏在和其中一個拉著手說了兩句話,沒等秦珏和秦釗擠進去,火急火燎拉上他二人跑遠了。
秦階低頭瞧見阮妙菱震驚地觀察難得一見的場景,兩隻珍珠般柔滑白皙的手緊扣在一起,眼珠飛快的掃過那些人,不禁發笑。
“秦大哥為什麼笑?”阮妙菱看秦階一眼,“他們都去,你怎麼不去?莫非因為你是‘冷麵閻王’,那些人不敢靠近你?”
秦階笑得眼睛只剩一條縫隙,“方才拉著二哥秦敏說話的是艾姨娘,二哥的生母。”
他指著立在薔薇花下捻帕子抹淚的女人,“那是閔姨娘,秦鈺和秦釗的生母。閔姨娘跟前發笑的是七哥和九哥的生母,欣姨娘。”
“你們兄弟十個……原來並非一母同胞啊。”阮妙菱訝然。
那麼秦淮和秦渢挽著的那個女人應該也是一位姨娘了,秦階似知道她所想,說道:“陶姨娘和秦淮秦渢好久沒見上一面,這會兒估計去陶姨娘那兒拉家常了。”
阮妙菱喃喃:“怪道我只覺得大哥哥和五哥哥與你長得最像,因為只有你們三個是秦夫人所出。秦大哥不必介紹的那樣詳細,幾位姨娘我連樣子都沒記住,下次再見沒準一個都認不出來。”
丫鬟果真取來了魚竿,秦階接過先出去,轉身道:“記不住無妨,我只是想說給你聽。”
“我們真的要去釣魚?”
阮妙菱亦步亦趨走到甬道上,問兒已經從秦璡那邊回來了,暗暗朝她點頭。
秦階瞧了眼漸漸毒辣的日頭,在屋子裡不覺著熱,站了一刻像是站在冒熱氣的蒸籠裡,立即道:“園子裡的荷花榭涼快,不如去那裡坐坐,離父親書房也近。”
“聽大哥哥的語氣,如意館像是個好去處,不過我應該去不了,不如我們也出門玩一玩?”
問兒一下就猜到阮妙菱的心思,欲言又止被阮妙菱嚴肅的眼神逼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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