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了這些,阮妙菱抬手閉上一隻眼,對準對面老松射出一支袖箭,“套上了!”
檢查了老松的受力,她才鬆開鎖鏈,鉚足了勁蕩過去。
……
秦階在衙下買的院子雖不如汝陽的大,院裡也沒有請石匠做燈柱,卻是比汝陽的宅子還要亮堂。
院裡四面一溜的水紅大燈籠,廊下坐人的欄杆上早有錦衣衛擺上了氣風燈,照得花圃裡玉蟬花嬌豔地昂頭挺胸。
楣子下的燈籠晃了三五個,被秦階派出去的錦衣衛一陣風兒似的旋進院裡,須臾立在秦階的屋外。
“大人,三小姐和寶貞公主上山狩獵遇上了韃子,生擒韃子一人。”錦衣衛一向有事報事,但此次頓了一會兒,才道:“不過三小姐墜崖了……”
入夜後秦階幾乎不出門,錦衣衛聽到屋裡在問:“找到人沒有?”
“沒,當時韃子狂射箭雨,保護三小姐的人無法逼近,還是寶貞公主從後方突襲才能捉到一人。屬下聽回來準備繩索火把的人說,與韃子在一起的人,似乎是徐大人。”
錦衣衛聽到屋裡窸窸窣窣穿衣裳的聲響,不多時聽見秦階道:“傳令給甘州衛指揮使,不管他們使明的還是暗的,天亮前,我要見到徐郴跪在院裡。”
“再讓初五騰出一間屋子,鎮撫司審人有的都備著,人到了,隨便他怎麼折騰。韃子的據點、人數和名字,一個都不能少!”
初五去臨洮集鎮打聽隴西目前的狀況,還不曾回來,他不在,錦衣衛心裡也沒底。
聽秦階的口氣是要出去,可初五出發前吩咐了夜裡須格外照看大人。
“大人——”
錦衣衛正想勸,門呼啦一聲大開,秦階沉著臉走出來,沒給他說話的機會,叫上五個五軍都督府計程車卒轉眼就不見了。
不用猜也知道,秦大人急急忙忙的,肯定是去找三小姐。
“寶貞公主已經帶人去了,大人何必再去……萬一寶貞公主已經救了三小姐,大人豈不是成了事後諸葛?”
另一個錦衣衛穿過廊子過來道:“這就是你比不上初五的地方。秦大人去也可,不去也罷,全憑自願,寶貞公主沒讓人來,就是不奢求……一是她有這個自信,二來應該是想考驗咱們大人,去不去不僅是做法,也是態度。”
“可咱們大人的病,不是每個人都知曉的。萬一發病了,沒幫上忙反落個不是,冤不冤吶!”
“有閒心扯這個,還是趕緊去找甘州衛指揮使吧,仔細初五回來見不到人,按了規矩降你的級,喊冤都沒人幫你。”
錦衣衛撓撓手,不耐煩道:“這徐郴徐大人敢勾結韃子,想是活的不耐煩了,三天兩頭總搞么蛾子。這回咱們新賬舊賬一起給他掰扯掰扯,他要是存了僥倖的心,咱們就報到皇上那兒去!”
“你想明著報上去?皇上吩咐了,有事沒事別老去煩他,天大的事有秦大人頂著,再不濟還有李尚書。時候未到,你拿這個說事,壞了大局,我看錦衣衛也留不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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