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手大搖大擺轉回門,見了那門檻,啊哈一聲蹦了進去。
老小孩兒,良二嫂子感慨之餘笑著搖頭上了馬車。
出門前張羅銀子的事想想就覺可笑,良二嫂子捫下不提,一路上給阮妙菱講了一些阮家軍親屬的近況,讓她有個準備。
馬車行進之時忽然顛簸幾下立即剎住停下。
“小姐,前面有人捱打了,大夥兒正瞧熱鬧呢,過不去。”
這裡離通會書坊尚有一段路程,在那裡住的錦衣衛也鞭長莫及,地痞流氓就多了,許多無賴不懼官府的打手都出自這裡。
良二嫂子擔憂鬧大了會波及阮妙菱,便吩咐車伕調頭繞遠路。
“被打的人好像安遠侯世子,小姐,咱們救不救?”
被打的人若是不相識的,問兒連看都懶得看一眼,可事關江逾白,她一個小丫鬟是做不了主的。
“救!”阮妙菱掀開簾子遠遠看了眼,可惜沒看清。
問兒拔出擀麵杖就要走,阮妙菱喊住她,“後面有仁叔安排的人,讓他們去。”
隔得遠良二嫂子能將打鬥聲聽得真真兒的,心下覺得古怪。
這安遠侯世子乃是尊貴人物,只需亮出名號,誰敢動他一根汗毛。
更古怪的是小姐竟然出手相救,兩家之前交集不多,兩人是怎麼認識的?
“你們這些沒良心的,單救他不救我!”
阮妙菱聽見哭嚎聲耳熟,掀開車簾一看,白雲一身泥腳印,髮髻歪歪地正與相救安遠侯世子的兵卒理論。
“亭越,你怎的被打了?”阮妙菱急忙跳下馬車,心驚肉跳一時不能平息。
白雲無故被打,讓她一下子就想到一個可能:通會書坊被查出來了!
“菱妹妹,我疼,你快些救我!”
好生不要臉啊,白雲擠眉嘖嘖看向哀哀呼救、仰倒在兵卒肩上的江逾白。
“世子爺,您別裝了,方才那些地痞使的拳腳都落在後背,你捂心口……”
江逾白兩個鼻孔高傲的對著白雲,眼睛近乎閉上,留了一條縫不知是看是瞪,怒道:“被打的不是你,你怎知我傷在何處!”
他好不容易有機會在菱妹妹面前表現,豈能容這廝搶了先,一個開破書坊的敢搶他妹妹——妹妹都是用來哄,用來騙取關心的。
“菱妹妹,我這裡好痛,你車上有沒有藥?我好像聞見藥味兒了。”邊說,江逾白拐著腳就要跌進馬車。
白雲著實看不過眼,低聲在阮妙菱耳邊道:“且讓他演著,方才毆打他的那夥地痞乃是駱家僱的,你莫要與他多牽扯。”
“駱家忌諱他都來不及,僱人打他不合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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