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你們這幫庸醫恐怕連人小姑娘的脈都沒摸到,臉皮比城牆還厚要不要臉吶……我一代神醫豈是汝等殘次品可比量的!”
庸醫臉色難堪,罵人可以,別揭短啊,往後大家都在同一條道上混,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眾目睽睽下,廣袖神醫飄然步入古宅。
……
問兒將羅帳堆疊得不露任何縫隙,阮妙菱和衣躺下,呼吸忽快忽慢。
她太緊張了,從曹家緊急趕回來,小臉紅撲撲冒著細汗,方才一陣小跑後背也黏糊糊的,躺在床上緊緊貼著後背。
門外一陣窸窸窣窣的講話聲,問兒進門走到羅帳外小聲稟道:“小姐,三春醫館的老大夫出診去了,就連老天都在幫小姐呢!”
阮妙菱鬆了口氣,“那老大夫剛正的很,若知道我裝病,嘴上不會把事情透露出去,往後看見咱們想必會愛答不理……左鄰右舍都有眼睛,瞧貓膩、編故事,一盞茶的工夫事情也能猜出個七七八八。”
她裝病只是驗證猜測,因此騙取了他人的信任,破壞鄰里和諧,不是明智之舉。
“問兒姑娘,又來了一位大夫!”
問兒扒開窗戶往外頭看了眼,來人戴著青黑麵具一枚,身穿白衣廣袖,此刻正在院裡轉圈觀賞四處景色。
“小姐,這次來的人有些古怪,沒露臉。”
阮妙菱又驚又喜,激動地坐起身撩開簾子,彷彿隔著門牆就能看見院裡站著的人。
“應該是他!讓他進來!”
臭老頭子從前總是在她跟前嘮叨自己名揚四海,想請他的,想殺他的比比皆是,一旦要給人診治時必定要喬裝一番,不能讓人瞧見他的真面目。
來人沒露臉,光是這一點已經足夠她心潮澎湃!
孃的病,終於可以不再空等了!
阮妙菱甫一躺下蓋好錦被,守在門邊的問兒的聲音立時響起。
“大夫這身好生別緻,屋裡頭熱,大夫將這面具脫了罷!”
問兒的右手迅速出擊,薅向神醫的臉。
神醫急急後退兩三步,有些趔趄。“不敢勞煩,病人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