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兒並非不管,反倒樂見其成。
在她看來,但凡姿容不差有手藝傍身能賺錢養家的普通人都要比徐家的爛木頭好。兔月看人只專注容貌,她則需得各方面考慮。
若單論樣貌,徐元是不差,可姐將來不是和長得好看過日子。
兩個丫鬟心中各自在思量什麼,阮妙菱哪裡知道,方才的插曲帶來的衝擊被兔月一喊也就淡了。
見兔月活潑如舊,這一路過來應該沒有遇到麻煩,阮妙菱看她身後並沒有熟悉的身影,才問道:“怎的只有你?”
兔月的百寶囊裡從來不缺吃食,阮妙菱問話的空隙只見她手裡多出一截去了皮鮮豔可口的胡蘿蔔,皓白的門牙上殘留著米粒大的蘿蔔渣。
嘎嘣一口,饞的黃香吃著糖葫蘆味同嚼蠟,抿了抿嘴。
“陳伯他們都安頓好啦,奴婢出來採買年貨。”飛快咬了一口胡蘿蔔。
黃香捏捏黃珏的手指,鼓著大眼睛咬下唇央求:“哥。”
“一會子回去給你找,三姐在講話,不要吵到她。”黃珏低聲道。
“給你!”
兄妹倆低語的時候,兔月把最後一截胡蘿蔔遞給黃香,這可是最後一截兒了。“問兒姐姐說姐住在你家,我把胡蘿蔔給你,你要對我家姐好哦!”
黃香“嗯”了聲接過胡蘿蔔,道謝。
阮妙菱摸摸兔月,“陳伯他們可有住處,若沒有,仍舊住到我那裡去。”
兔月道:“陳伯的兄弟金武在汝陽有房子,奴婢和陳伯的孫子樂樂暫時住在那裡,陳伯因為做起了老本行,每月只能回三五天。”
老本行?又去給人當門客幕僚了嗎?
阮妙菱疑惑,是以多問了一句。
“姐誤會啦,陳伯是給周家守門去了,不過這次是守後門。剛到汝陽時正巧周家守後門的老僕腿腳有毛病要回家醫治,陳伯聽了想著有三張嘴要吃飯,總不能一直用姐給的銀錢,便去應徵。”
既是這樣,阮妙菱便有意把兔月和樂樂接到主院來住,兩個孩子住在外面她不大放心。
“金武家中可還有人?”
兔月搖頭,把陳伯的想法說與阮妙菱聽。
陳伯以金武的名義把金家的幾畝田地租給了鄰舍,此次回來若是隻住上幾日就要搬走,定要引人懷疑。且鄰舍與金武關係不錯,能從平日的交談中找到也說不定。
陳伯的想法不錯,畢竟從前是門客,能摸排到線索總是好的,阮妙菱便不再深究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