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她不敢說。
賀明月抬頭,讓丫鬟們都退出去。
賀芳年更覺奇怪,夫人回來一句話沒說,女兒又是心事重重的模樣。雖然白日操心公務疲乏,但妻女不悅,做丈夫、父親的有義務讓她們重展笑顏。
他走到賀夫人身後輕柔的替她捏肩,看向賀明月。
“到底是何事惹你們不快了?我替你們娘倆出氣去!”
賀夫人睜眼瞧了賀芳年一眼,“這話我說不出口,還是明月來講。”
“爹,今兒在周家的筵席上,徐家小姐差點殺了秦指揮使的貓。”賀明月看了下父親的神色,沒有變化,繼續道:“幸虧被古家小姐救下了。”
賀芳年道:“救下了是好事啊,古家小姐此舉很英勇,值得稱讚!莫非秦大人發了一通脾氣,懲治你們所有人了?”
賀夫人道:“這倒沒有,秦指揮使從頭至尾只說了兩句話。”
“徐郴算哪根蔥,另一句是初五把本官的貓抱來。”賀明月與賀夫人一唱一和道。
賀芳年聞言大笑:“的確是秦大人敢說的話!”
徐郴以前是做過幾年侍郎,但今時不同往日,他自己和徐掩一樣傻,非要到五軍都督府門下做事。
原以為能混個體面的官,可惜秦大都督和秦指揮使都賣他的面子,將他從神仙貶為凡人重新來過。
賀明月淡淡的看了一眼賀芳年。
父親眼下能笑得出來是好事,一會兒就該哭了。
不過聽大夫說大悲大喜容易折壽,不知有幾分可信,但長痛不如短痛,父親早晚要接受現實的。
“爹,我在宴會上見到了古家小姐,您也認得。”
賀芳年難得聽了個笑話,笑意停留在臉上經久不散,腮幫子已經酸脹了仍是止不住的笑。
“我哪裡認得什麼古小姐……姓古的人我只認得古仁古將軍,據我所知古仁至親都沒有成家,哪裡有孩子?”
賀夫人同情地看了眼自己的丈夫。
難為他在公堂上和犯人鬥智鬥勇,私下裡腦子卻不怎麼靈活。
“明月方才說了,古小姐是古將軍的遠房親戚,未必姓古。”
賀芳年問道:“那她姓什麼?”
賀明月道:“姓阮,家中排行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