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兒聽罷良二嫂子的敘述,萬分肯定那位林媽媽是混在羊群裡披著羊皮的狼,忽悠人呢。
是狼是友,阮妙菱分得清。
林媽媽此行,也許還有別的打算。
思量片刻,看向良二嫂子問道:“你可知在周家做客的徐姐是什麼人?”
“周老太太的外孫女,她父親在江浙一帶做官,黃良打聽過,似乎叫徐冉。”
良二嫂子不知黃良打聽的是否準確,故而說的不是十分肯定。
阮妙菱卻是一怔。
這個只出現在她年少時光的名字,如今被猛然提及,倒讓她有些不知所措,一時間忘了該說什麼。
她低垂眼睫,落在良二嫂子眼裡是在思量對策,愈發覺得三姐身體裡蘊藏著巨大的力量,心下盼著黃香將來也能是這樣。
問兒卻清楚她這樣是為何,輕輕觸碰阮妙菱的肩膀,喚了聲“姐”。
“都過去了,咱們得向前看。”
阮妙菱及時拉住神思,是啊都過去了,雖然心底仍有餘悸,但堅強才能走得更遠,才能彌補遺憾、防患未然。
四年前徐冉在京城做過的事,一箭雙鵰毀了兩個人的一生,該討要點利息了!
“你將禮物收下,人我就不見了,就說元宵那天我一定去。”
問兒著急道:“姐何苦去見那種人,若是奴婢見了指不定會打人的!”
阮妙菱取出問兒腰間的擀麵杖,道:“那你就使勁打,咱們從前受的氣,不討要回來心裡憋悶。”
良二嫂子不懂主僕兩人打的啞謎,不多問回到跨院將阮妙菱的意思告訴林媽媽,留她喝了會兒茶,才把人送走。
她趕緊去書房將黃良拉到廊簷下,“元宵那天姐會去周家做客,你和孟參將想想對策,保護好她。”
黃良點頭,保護姐的事確實得從長計議。
“方才姐談到徐家姐,神情有些古怪,到時候你們多盯著點徐家姐。”
“那是自然,姐命裡和姓徐的犯衝,你不說我也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