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妙菱陪笑。
幸,卻也不幸。
有了融洽的開場,陸堇慷慨激憤的腹稿沒了合適的埠發洩,只得讓阮妙菱入座。
慢慢把話題引到家常上面。
“寶貞公主在大福寺快有兩年,阮三姐今年也有……十四了吧,是談婚論嫁的年紀,好在阮老夫人替你尋了一門好親事。”
阮妙菱偏頭笑問:“前些天陸夫人請祖母到守備府做客,原來是談論我的婚事呀,我還以為是陸大人……”
陸堇嘴角的笑僵持了一瞬,立時鬆軟:“怎會?本將一介武夫,閨閣裡邊的事情當然是內子和你祖母交談最合適。”
阮妙菱哦了聲,不說話,端起茶杯焐手心,卻也不喝。
茶煙在她面前嫋嫋飄動,微弱的鼻息偶爾吹散一縷,下面躥起來的茶煙不多時又聚攏成線。
後腰的傷口癢癢的,不知是不是因為心裡煩躁得跟撓癢癢似的,牽一髮動全身的緣故。
陸堇挪了下身子。
不說話,發脾氣都找不到正當的理由。
“阮三姐可有想過接寶貞公主回家?”
三德闖大福寺那晚,阮妙菱和徐元兩人不像有預謀的出現在那兒,但那時出現在大福寺很怪異,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陸堇覺得得在解決阮妙菱之前問清楚。
再考慮要不要把徐元一併除掉。
結合前幾次和傳信的黑影交談,陸堇總覺得李重山在護著徐家的人,但徐家人和他不同,他和李重山畢竟有一層姻親關係在。
阮妙菱對上陸堇迫切的目光,答道:“母親願不願意回家做兒女的哪有資格過問呢?我爹才將去世一年多,她為父親祈福並未有錯,身為子女只要不給父母增添煩憂就是孝順。”
“那三德在大福寺的時候,三姐何以出現在那兒?”
阮妙菱道:“大人眼下是在審問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