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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下湯藥,陸堇的氣去了半點。
管事一上一下緩緩扇扇,方敢繼續談論捉拿陳良玉的事。
“沈知府管事程金,一年前的事他會不會了解內情?大人眼下腹背受敵,那晚偷襲的刺客和沈家姑娘以及程金,不管牽扯出哪一樁,都對您不利。”
陸堇豈會不知,偷襲之人的身份至今未明,他們手上有多大的籌碼他也不知。
手指在床沿嗒嗒嗒敲。
“先解決沈明鳶和程金!”
沈明鳶活著如果威脅到他的前程,管他孃的是不是和天下第一次人捆綁,白霓裳這號人必須消失。
管事道:“得有個令百姓信服的理由。”
白霓裳在坊間僅次於沈岸,她一死,天下必定譁然。
沈岸定是為白霓裳鳴不平的第一人。
好風憑藉力,那些想依靠沈詞在仕途上更進一步的達官還不得隨之造勢?
“老子最討厭理由!殺了就殺了,反正上頭有人替咱們擔著,怕什麼?”
但只是口頭上威風,李重山才讓黑影勒令陸堇不準打著兵部尚書旗號做事。
“阮二小姐那件事兒,安排得怎樣了?”
管事咧嘴一笑:“辦妥了,人證、物證稍後就能到府衙賀大人跟前。”
“賀芳年那人軸得很,認證物證俱在,老子看他敢不敢動那丫頭。”
“定是敢的,他可是人稱鐵面無私呢。”管事擱下扇,“屆時賀大人強行抓走阮三小姐,程金定會被推出去……”
阮妙菱不會這樣做,下人們可說不準,畢竟阮家西府如今只有一個主人。
……
巴掌大小的紙,阮妙菱顛來倒去看了不下十遍。
“十四年,沈知府當時還在老家悶頭錐刺股,哪有機會私藏成康元年的官銀,誣陷也得編個像樣的理由。”
徐元輕嗤,雖然在五軍都督府為官只有幾載,算數分辨的能力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