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樓,咱們還沒找過戲樓。”
雖然這個想法很奇怪,但初五總覺得戲樓裡面有貓膩,在裡面幹活的人從不出來用飯,每回都是兔月單獨給他們送進去。
那些人總是在天黑盡之後才出來,府裡專門為他們設有房間,他們卻寸步不離歇在戲樓前,風雨無阻。
兩人足尖輕點落在戲臺上,埋頭吃飯的男人們立即起身,一道道目光漸次落到他們身上,如芒在背。
坐在戲臺邊上晃腿的男人慢悠悠放下碗筷,問道:“二位大人可是餓了?我這就去請兔月姑娘出來……”
初五攔住他,“不必,我們自己去。”
男人執意要進去,“裡邊又髒又亂還黑,大人走不慣,還是我去——”
“我說了,我們自己會去!”初五動作有點生猛,腰間的刀無意中被手掌一碰,他人看起來好像是他發怒了,要拔刀殺男人。
臺下的男人們足底幾不可見的移動,沙塵被碾出“沙沙——沙沙”的聲音。
“好好好。”男人插在初五肋下的雙手左右舞動,像是在指揮什麼,“大人你們隨意。”
“五哥,十四哥!”兔月提著空空如也的籃子出來,“你們餓了?我帶你們去小廚房弄好吃的,醋溜蘿蔔怎麼樣……”
不怎麼樣,酸倒牙了。初五冷臉打算回房,兔月丫頭已經出來,沒有理由硬闖……寒十四欣然同意,之前吃的都算是打牙祭,正餐還是得吃兔月做的。
戲樓裡貼著窗戶紙的四五雙眼睛迅速隱入黑暗。
戲樓下方的暗道內燈火通明,初五和寒十四一直尋找的大漢被五花大綁藏在角落,古仁赤..裸上身,背部的肌肉密佈一層汗在光影下反射著耀眼的光亮。
送兔月出去的五人回來,很快加入隊伍拿起鏟子掘土,沒有人說話,泥土沙石和鐵鏟碰撞出的聲音充斥著三人寬的暗道。
“眼下不要有期待,等我們的事情了結,自會放你走。”古仁鏟了一筐泥土,才對角落的大漢說道。
會放嗎?大漢眼看著這些來路不明的人在這狹窄幽暗的地下勞作,每打通一個關節就把他挪到新的地方監視。他們不喊累不訴苦,有時他看見幾個人悄悄捶背捶腰,以為他們會偷懶,並沒有,他們幹勁十足,好像集體朝著一個目標前進,不知死活。
這些人真可怕!
“嗚嗚嗚!”大漢奮力掙扎,試圖引起古仁的注意。
古仁停下手裡的活,過去扯開他口中的布條。
“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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