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來就愛這些動真刀真槍的武將,能上戰場拋頭顱灑熱血的人絕不是孬漢,值得欽佩。
阮妙菱打量著這家陳舊酒樓,酒具仍是十年前的款式,桌椅板凳雖然簇新卻油得反光,上下兩層裝設古板毫無新意……
她忽然有些心疼,花費在將軍酒樓的銀錢都打了水漂。
古仁環顧一圈,又伸出手指抹了桌面。
“阮延哲這幾年都在吃屎嗎,好好一個酒樓破敗成這樣,能賺幾個錢!”
難怪三天兩頭打西府庫房的主意,天下商人都以他為恥。
“上去吧。”阮妙菱徑直往二樓走去,羅大有急急開口請她留步。
“羅家舅舅有事?”
羅家舅舅,羅舅舅。
羅大有心中一沉,稱呼變了啊。“沒……上回妙儀的事真是對不住。”
“自古子不教父之過,羅家舅舅何錯之有。”
所以是他多管閒事了?羅大有怔怔立在原地,及至後方傳來一個婦人的問候才回神。
“啊,徐夫人真是稀客。”
徐夫人婉約一笑,“古將軍可是到了?”
羅大有一愣,店小二已經往樓上一指:“就在樓上,徐夫人請。”
不是找阮三小姐?
來的分明是三人,徐夫人偏偏只問古將軍……羅大有恍然想起二樓每間閣子內都設有垂簾,驚得嘶嘶倒抽一口涼氣。
阮三小姐莫不是打算垂簾聽政……可聽什麼政呢?
是他不正常了還是阮家的人不正常了,羅大有人生第一次感到迷惘彷徨,瘋也似的往自家跑。
店小二在後面追道:“店家,後廚啥也沒有,您倒是回來做主啊,我一個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