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本就是向著奎生的方向滑去,此時離他不過一丈。劉雲譎以及樊勇動作也絲毫不慢,身形在半空一轉,迅速朝著下方的奎生衝去。
奎生臉色凝重,一股黑色的魔氣從斷刀上出現,順著他的手臂,傳入到玄璃罩內。接著他抖手一扔,玄璃罩迅速放大,將四人同時罩在了其內。
便在此時,巨大的火球嘭的一聲爆裂開來,眼前所見,一片火海!其中混著大量的泥土、磚瓦、碎石,鋪天蓋地的向著玄璃罩砸來。即便是身在其中,仍是感受到了滾滾的熱浪,幾乎要將人烤熟一般。
四人不約而同的死命催動各自體內特殊的力量,包裹全身,來對抗這無處不在的熱浪。眼中露出驚駭之色,均看出了對方心底的一絲怯意!
奎生神色凝重的說道:“奎某不知道這般強大的攻擊,此人還能施展幾次,但他是築基期修士,選擇與其對耗法力是一件極其愚蠢之事。奎某這玄璃罩,也只能再硬接一次,便會徹底碎裂開來。你等必須想些辦法,否則此消彼長之下,我等將沒有任何還手的餘地!”
樊勇卻是焦急地說道:“此人體外那個土黃色的罩子,如同一個龜殼一般,比奎兄的玄璃罩只強不弱的,樊某的長槍根本打不破!”
奎生看向冬至二人,說道:“你們呢?你二人不是有金戟在手嗎?以金戟強大的威能,此人又如此託大,猝不及防之下,定然能將這龜殼擊破!”
劉雲譎搖了搖頭,說道:“不行,上一次能夠催動,恐怕還是託了元靖的福,如今我體內所有靈力注入進去,也無法將其催動半分。”
奎生臉上現出氣急敗壞的神色,說道:“與你等一同,真是倒了大黴!一個兩個,到了關鍵之時,全都成了累贅!也罷,奎某隻有一擊之力,待會兒奎某會用出全力,將他的龜殼破去,之後的事情奎某便有心無力了。如何去做,你們自己看著辦吧!希望不要全部死在此處才好!”
冬至根本不相信他沒有再次攻擊之力,卻也不好說什麼,畢竟他都將最兇險的事情攬了下來,點了點頭,說道:“這是自然,我等如今命在旦夕,自然是不能再留手什麼。奎幫主只管放開手腳去做,剩下的事情我等自然會盡力!”
奎生臉上現出一抹堅毅,那神情讓人覺得分外可靠。他一咬牙,手中斷刀上騰起一陣黑色魔氣,逐漸化成一具有些模糊的牛頭怪人模樣的身影,出現在奎生身後。這肌肉虯結的牛頭怪人眼神呆滯,木訥的向前一撲,便融入到奎生體外,彷彿是將他罩在了其內。
接著他的手臂上青筋暴起,額角狂跳,面容扭曲起來,彷彿承受著莫大的痛苦。接著他手一揮,頓時將玄璃罩撤去。玄璃罩滴溜溜一轉,被他抓在手中,放入懷裡,腳下一踏,頓時躍起三丈高,向著土黃色罩子砍去。
此時的他,充滿了霸絕天地之勢,渾身上下無風自動,整個人如同魔神降世!
楚臨江終於露出一絲動容,氣機鎖定之下,他根本來不及收回護身之寶,只能硬抗!他面色肅然,不敢小覷,雙手連彈之下,一道道流光擊在土黃色的罩子上,這罩子散發的光芒肉眼可見的凝實了許多。
奎生這霸絕天地的一刀,結結實實的砍在了罩子上。喀嚓一聲巨響,道道裂縫如同蛛網一般蔓延開來,隨後便嘩啦一聲,徹底碎裂開來。奎生斬下這一刀之後,竟是肉眼可見的蒼老起來,看上去如同花甲老頭。
楚臨江噴出一口鮮血,神情頓時萎靡了不少,他恨恨的看著明顯蒼老許多的奎生,說道:“好手段!竟是小瞧了你等。將楚某的乾土罩擊毀,你等可做好了承受楚某怒火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