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兒,你真是我的賢內助,有你在一旁提醒,我少走了不少彎路。妻賢夫禍少,及至今日,我才真正明白這句話,古人誠不我欺也!哈哈!”
她一桶冷水潑下去:“別高興得太早,太子不想死,他還是會找上我,逼我帶他到無憂谷找師父調養身子。”
他倒忘了這件事,忽地,他笑得邪氣:“不如我們早點懷個孩子。”
“你……你……”她又羞又氣。
“想你了。”歐陽溯風低笑地動了一下。
“歐陽溯風——”他太可惡了!
他低沉的笑聲帶了抹調戲的意味:“等懷上孩子之後,你就說胎象不穩,要長期臥床休養出不了遠門,懷胎和產後養身要一年多,那時他八成等不及了,早就找上無憂谷求神醫為他大開方便之門。”
“如果他要我寫信呢?”司徒青青又問,要知道,人在絕望時,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歐陽溯風狡猾一笑,道:“那就寫,至於送不送得到、神醫肯不肯收,那就與我們無關了,為了孩子我們也慌得很。”
陽奉陰違,這便是歐陽溯風的計策。
“你說他會信嗎?”司徒青青低低地道。
歐陽溯風道:“專心點,孩子正等著我們讓他來到這個世上呢……”
“去廣濟寺上香?”
還不到一個月,老太君就坐不住了,看小倆口濃情密意的整天膩在一起,唯恐他們的長子意外到來,增加承爵的籌碼,她又想使么蛾子了,一早就使人來傳話。
成親不到月餘,求什麼子呀,就算是入門喜也診不出來吧,這個藉口太可笑了,任誰聽了都覺著彆扭。
可是侯府裡輩分誰大得過老太君,老侯爺也不管上香這等小事,老太君發話了,小輩們就得聽著,不聽便是不孝,她扯著大旗告上京兆尹,景平侯府上下就沒好果子吃。
沒人有司徒空空那樣的膽量,敢說自己不守規矩,他前腳才離府還沒三日呢,老太君就鬧起來了。
“大嫂,我覺得祖母怪怪的,她好像衝著你來的,你小心點。”歐陽倩出言提醒,她很喜歡“財大氣粗”的嫂子,十天內她就得到三副價值好幾千兩的頭面。
不能說錢在做人,但銀子真的很好用,性格開朗的歐陽倩有點小勢利,對姑娘家的首飾、寶石自有偏愛。
自從司徒青青送了她一匣子後,她從原本的不冷不熱變得異常熱絡,不時往兄嫂院子跑,還答無不問,知無不答,讓司徒青青在最短的時間摸清侯府每個人的底,以及他們密如蛛網的各家關係,誰和誰有親,誰家掌哪裡的事……
在景平侯夫人的整頓下,內宅看似乾淨,可是仔細一問才知道水還是渾得很,各個院子中居然還有老太君的人,有的是她的陪房,有的是她身邊配出去的丫鬟又回來當管事嬤嬤,有的是婢僕互相婚嫁,賣身契仍捏在她手上……一條線一條線的牽起,老太君的人手還真是不少。
“多謝倩妹妹的提醒,我會留神,老人家能使的招數還不是那幾招,哄著她玩便是。”司徒青青可不是個會任人宰割的,她銀針帶了,還抹上了藥。
“大嫂,別哄著哄著把自己的命給哄掉了,我娘說祖母狠得很,什麼手段都使得出來。”歐陽倩原本還有個弟弟,在母親肚裡才六個月大就被祖母弄沒了。
為什麼景平侯的子嗣稀少,絕大部分出自老太君的手筆,她不讓大房枝葉繁密,和她親生子爭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