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錢的時候哭,有錢的時候也哭,景平侯夫人被龐大的嫁妝驚哭了,本來還自詡有點錢的她,忽覺府邸太小了,連兒媳婦的嫁妝也裝不下,實在太丟臉了。
最後,進到景平侯府的嫁妝有五百六十四抬,換言之,本朝的國祚還有五百六十四年,長得很,皇上的子子孫孫還能傳很多代,不會有亡國之虞。
“一拜天地……”
終於要拜堂,盼星星、盼月亮、盼兒子早日成親的景平侯夫人熱淚盈眶,看到向高堂跪拜的小倆口,她竟哭得不能自已,把一條手絹給哭溼了,聽到人哭的司徒青青很不忍心,便把墊著婆羅果的紅巾塞到婆婆手裡,以便讓她繼續哭。
這……這不合規矩吧!
可是誰理什麼規矩,景平侯夫人因媳婦這貼心的舉動不哭了,逢人就笑,還沒相處過就說她媳婦是頂頂好的,乖巧又孝順。
“禮成,送入洞房。”
除了豆苗、豆香,司徒青青又添了豆芽、豆葉為四個一等大丫鬟,另有淨字輩八名二等丫鬟、十六個小丫鬟,以及三十二個粗使丫鬟和婆子,管事嬤嬤有兩名,專管院子的事務。
說實在話,人數太多她也記不得,全是言老夫人為她備下的,怕她要人幫手時找不到人,全是調教過,忠於主子的人。
畢竟她有比皇上還富有的嫁妝,沒人盯著不成,用起自己人比較放心,打了死契的賣身契攥在手上,諒他們也起不了別的什麼心眼。
“歐陽溯風,鳳冠太重,你幫我取下。”司徒青青道。
這鳳冠之上,鑲了一百零八顆桂圓大的南珠,豈會不重。
“你叫我什麼?”
喜帕一掀,露出司徒青青精緻細膩的小臉,妝粉化得不濃,薄薄的一層,卻將她的天生麗質點了出來,美若那滿園海棠花。
沒有新婚夜的羞怯,司徒青青嬌軟的一喊:“溯風哥哥,我的好夫君,你幫幫我,妾身的脖子快被壓斷了。”
聽著她軟嫩的嗓音,歐陽溯風心口一酥,差點撲上去。
“是誰教你用這種語調說話的?以後不許對我以外的人用。”
太撩人了,媚到教人難以自持。
“是知非表姐,她說只要是男人都很喜歡,我的聲音有股柔媚勁兒,把舌頭再往上卷一點的說話,男人就酥軟了……”
她指的是男人酥軟得沒有骨似的直往妻子身上撲,可這話一落到歐陽溯風耳中,就……有點走了味。
“不要在男人面前說‘軟’這個字,切記。”
鳳冠很重,落在男人長滿薄繭的大手上卻輕如羽毛。
“你不用出去敬酒嗎?”看他越走越近,一件一件脫著衣服往地上扔,司徒青青突然慌了起來,她意識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你爹說的,我們不講規矩。”有岳父撐腰,歐陽溯風樂得在這種重要時刻當個不守規矩的人。
“我有些害怕!”她畏縮的往床裡面退去。
歐陽溯風赤著上身,將躲遠的小女人拉進懷中,溫聲道:“放心,我會憐惜你的。”
“可是我爹說你也是第一次,你知道怎麼做才不那麼難受嗎?”司徒青青仍不是很放心。
這個岳父太不靠譜了,連這種事也說?
歐陽溯風的嘴角抽了一下,隨之道:“我們都是第一回,誰也不吃虧,你說好不好?”
“……好。”她懵懵懂懂的附和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