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的宗家對待分家如同牛羊,隨意踐踏我們的尊嚴,我想要實現夏的願望,摧毀宗家。
再不濟也要將那個因為自己下令讓分家拖住雲隱的宗家死!”
賴光將頭低下,看不出表情,話語簡短而有力。
他無法欺騙彌生,或者說做不到在彌生眼皮子底下欺騙他。
這種層次的強者有太多的手段看出他拙劣的謊言。
這也是一次豪賭,他對於彌生與宗家之間的衝突早已有所瞭解。
那幾乎是所有渴望自由的分家都深刻印在大腦中,朝思暮想的。
宗家與上杉彌生這兩座龐然大物之間的鬥爭,他們無時無刻不在期盼他們打起來。
多麼期盼,宗家死盡!
但這不可能,即使衝突再嚴重也同為一個村子,村子的規則不允許內耗。
風險巨大,不提彌生近乎百分百的拒絕,然後被村子處理。
即使彌生同意,但賴光只要敢殺死宗家不管成與不成,絕對會被處於極刑。
但他早已無所畏懼自己的生死,他的心早已死去,隨著夏的死去而死去,剩下的軀體也只是承載著一顆復仇執念的軀殼。
他不再是從前懦弱的賴光,那個懦弱的男孩跟隨夏已經死去。
唯一的親人死去,孤獨如潮水般,憤怒與不甘緊隨而至。
紮根在平凡的土壤,在鮮血的澆灌下,開出血一般,復仇的果實
現在的他已無所畏懼,連死亡都不再恐懼,或者說對於他而言死亡是一種解脫。
所以在這一場以生命為賭注的豪賭中,他毫不猶豫的將自己的所有籌碼丟擲。
“賴光,你的決心我很欣賞,為心愛之人復仇,不錯的理由。”
一陣微風突然吹來,將賴光拖起來。
彌生沒有拒絕賴光,也不可能拒絕賴光。
“你我同學一場,我會幫你變強,不過你的計劃需要稍稍改動。
解除我做不到,但遮蔽籠中鳥並不難,不過相比屠殺宗家,在這個基礎上成為家主,廢除宗族制度這豈不是更加能實現你與夏的願望。”
彌生調調而侃,他向賴光訴說著更能實現他與她願望的辦法。
彌生此刻看待賴光如同看到了一絲火星,在這個佈滿引線與炸藥的木葉,這正是自己想要尋找的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