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讓他順利回返,齊州興兵就在眼前。
反之,若能將其捕獲,許是還能拖延一些時日。
即便不能,手裡攥著這樣一個人,也能讓齊王投鼠忌器。
所以,真能抓住這人,好處顯而易見。
“等抓住了人,莫聲張,直接將人送去給你大伯。”李雪梅對閨女交待道。
之所以不對閆老二說,是李雪梅潛意識裡也認為能將這事辦成的,非她閨女莫屬。
“娘說的是。”閆玉猛點頭:“交到大伯手上才能發揮這人質最大的作用。”
“爹,娘,你們說,齊王世子是怎麼從京城他逃出來的?還帶著那麼多人?”閆玉說出自己的猜想:“我覺得他肯定是挖地道了,只有這樣才能悄無聲息的跑出來。”
李雪梅也這般想:“齊王父子也不知籌謀了多少年,應是早有準備。”
“所以啊!我覺得咱也最好挖一挖。”閆玉用兩隻胖乎乎的小手捧起自己的臉頰,厚臉皮賣萌:“在小小的村子裡頭,挖呀挖呀挖,挖全村的地道,它四通八達!”
閆老二憋不住笑出來。
“大寶,想挖咱就挖,爹支援你!”
閆玉保持著姿勢,轉頭問她娘:“娘你說呢?”
李雪梅也忍不住笑,“春耕結束,隨你折騰。”
換了是從前,看她吃不吃這一套,也就是如今她閨女這小模樣,就算知道她芯子都二十好幾了,還是願意依著她寵著她。
……
這是一艘平平無奇的商船。
既是用來運貨的,住人便不那麼舒服。
但對時恪縝來說,能順利逃離京城,條件艱苦與否,便不是那麼重要了。
他站在甲板上,任海風將他的衣襟吹起。
天高海闊,碧波無際。
一如他此時的心境。
看似平靜,實則內裡波濤起伏。
想他西州兵強馬壯,蓄勢已久,只待他歸,便是大事興起之時!
一隻灰白信鴿落在甲板上,立時有侍衛上前,俯身抓住,快步將鴿子送至時恪縝面前。
夾出傳信。
時恪縝看的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