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子趕緊收拾表情,用自己的小臉演繹著啥叫沒見過世面。
孩子們三兩下就將這人肚子裡的存貨掏了個乾淨。
……
「表舅!」
「風表舅!」
「風表舅!」
大傢伙熱情的和風大年打招呼。
喊表舅的是閆玉,她爹隨著戚家叔伯喊,她隨著她爹喊,沒毛病。
喊風表舅的這些,則是聽他們頭頭這麼喊,也慢慢喊起來。
「你們咋來了?」風大年瞠目結舌。
這一群小傢伙,他要是記得不錯,是跟著民團走了吧。
嘶!
他快速將孩子們帶到一邊。
他一琢磨不好提薛總旗的名,就含糊了一下「那誰……還有你爹他們沒來吧?」
「沒來沒來,表舅放心,我爹他們離這遠著呢。」閆玉笑呵呵說道:「倒是表舅你,咋過來了?剛二鐵哥說看著像你,咱們都不敢信呢!」
王爺要去樂山府,邊軍卻不能越府而行。
駐紮在邊
界處自然就需要輔兵先行一步,安營紮寨,將營地收拾妥當。
「在哪都是幹活。」風大年聽到閆老二等不在附近,眉眼都平和許多。「我還正要託人給你大伯送信,等這邊活做完,我就回齊山府去。」
「表舅自己走?不妥當吧,咋不問問村裡人,肯定有不少人家要返鄉。」
北戎一除,就像搬走壓走虎踞身上的一塊大石頭。
小安村人也是虎踞人,同樣覺得身心輕鬆。
在他們心裡,再沒有比關州更好的地方。
老說北邊苦寒苦寒,寒確實,還是大寒!可他們不也過來了,倒是這個苦,真沒咋感覺到,還覺得日子過得挺有奔頭。
「各家代步的牲畜都不在家,城裡城外想租個拉遠道的車都難,眼看著這冬時就要去了,開春就是農忙,關州這頭比咱老家翻地的時候要晚,他們都想下了種以後再走,那得等到啥時候去,我等不得,得先走一步,要是腳程快一切順利的話,還能趕上春播。」